书房内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过来,元祁衍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而那妖媚的女子竟一丝不挂地站着,脸上满是挑衅!
“你真是居心叵测啊。”苏语嫣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衣服打在女子脸上,冷声道,“你是元旌泽派来的细作吗?你跟元祁衍春宵一度,然后他染上花柳病,遗臭万年,是么?”
女子气得脸色发白,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怒目圆睁地看着苏语嫣,喝道:“我跟在王爷身边已经十年了!我忠不忠心还轮不到你一个只会花钱的女人来评判!”
慵懒地躺在榻上的元祁衍微微皱眉,漫不经心地说道:“嫣儿是本王的妻子,也就是王府的女主人,玄音阁的女主人。银霜,你也是玄音阁的老人了,你说说,对主人不敬,该受怎样的惩罚?”
银霜愣了一下,泛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眼里顿时涌现出泪花:“该……该逐出玄音阁,挑断全身筋脉……可,可王爷,她只是一个对您没有任何用的女人而已啊!”
元祁衍狭长的双眸里满是冷漠,他冲着门外说道:“宋清扬,玄音阁中春风楼老鸨银霜对王妃不敬,试图蛊惑本王,按照规矩处置!”
不知
藏在何处的宋清扬立马现身,拖走了跪在地上,满脸绝望的银霜。
书房内,只余元祁衍与苏语嫣二人,气氛略微有些凝重。
元祁衍眼底的冷漠散去,柔和一笑:“乖,不生气了。我没有做出任何对你不忠的事情,而且我已经把银霜踹出玄音阁了。”
苏语嫣瞥了他一眼,依旧板着脸,语气格外冷硬:“上次我问你是不是缺钱,你为什么要骗我?”
元祁衍穿好鞋袜,走到苏语嫣身前,一手揽过细若杨柳的腰肢,低声道:“这种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就好了。你是我的王妃,只需每日浇花玩乐便好。”
苏语嫣明显不吃他这一套,面容略有恼怒,没好气地瞪了元祁衍一眼,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我是你的妻子!那么,遇到事情我们就应该共同进退,而不是让你一个人承担。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好的法子呢?”
元祁衍淡淡一笑,捋起苏语嫣垂下来的一缕碎发,握在手里把玩。他已经为缺钱这事发愁了大半个月,去年闹蝗灾饥荒,如今举国上下经济不景气,苏语嫣能有什么好办法?
不过,元祁衍虽然对苏语嫣没什么信心,但为了哄她,还是说
道:“那,王妃说来听听?”
苏语嫣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前世这个时候,的确钱财流通比较困难,一些地区甚至只用粮食做交换。不过,过不了多久新上任的江南巡抚就会解决这个问题。
并且……苏语嫣紧紧皱着眉头,努力回忆起前世的事情。大概,就在这一两年,皇帝会跟周围的小国签订和平条约,经济高速发展。其中,别国商人购买丝绸的交易是最多的……
想到这里,苏语嫣打定了主意,胸有成竹地看着元祁衍,说道:“这世上,物以稀为贵。我们大宣虽然不是泱泱大国,但比起周围的突厥,匈奴,蒙古等游牧民族来说,还是兵力强悍的国家。你想想看,那些人,他们最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