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婆子匆匆出去,不一会儿便慌慌张张的回来了,看着还面朝里侧躺着的魏贤敏略略拔高了音量叫道。
“夫人不好了!那…那人不见了!”
“谁不见了,话都说不……你说什么!?魏淑不见了?!”
魏贤敏猛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摔下了榻,腰狠狠撞向了榻沿,顿时疼的直吸气。
“夫人——”
婆子刚想上前将人掺起来,魏贤敏忙吸着气又是摆手又是指着外头。
“快…快去找!必须把人给我尽快带回来!别管我!”
“哦哦,是,老奴这就去……”
婆子转身就出去帮忙找人了,魏贤敏疼的五官都扭曲了,久久不能动弹,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了腰上的伤,疼的直掉眼泪。
婆子和大夫前脚离开,后脚魏淑便从床上挣扎着下了地,胡乱穿了些衣裳后打开屋门,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花园里,好在先前老大夫倒了一粒止血的药丸给自己服了下去,现在大约是药效起了,
魏淑觉得血流的没那么快了。
魏淑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逃出这个宅子,得想个办法,站在花园里环顾四周,魏淑的目光落在了那几株异常高大的芭蕉上。
那几株芭蕉长得极其高大,又是在墙角,魏淑只能赌一把,想着找个什么东西助自己攀上那芭蕉树从墙头翻出去。
魏淑这般想着便往芭蕉树后钻,崔俊应当是带着那灰衣男子离开了,魏淑刚躲到芭蕉树后便看见了倚在墙边的一副铁锹,踩着脚下松软的土地,魏淑的脚下意识跺了跺,这铁锹上沾着的土应当就是这芭蕉树下的土,土质松软显然才翻过不久。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留意这些,魏淑啊魏淑,千万不能落回那些人手里!”
魏淑给自己鼓着劲,刚想伸手抓着芭蕉树踩着铁锹爬上去,脚尖踢到了什么东西一阵疼到发麻,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口鼻防止痛呼出声,魏淑低头一看自己脚尖前的芭蕉树树根处露出来一截泛着金色的物什,想必是方才自己跺了跺泥土,把松软的土踩实了些露出来的。
魏淑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忍着腹部的轻微疼痛,用手刨了刨,将那物什完整
的从土里拿了出来。
这是一枚金簪,看做工和成色还算尚可,样式也算时兴,大抵是年轻的女子喜爱的款式。
这种地方有金簪本就不正常,更何况还是做工上佳的金簪,这样的金簪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下人会买的起的,魏贤敏又一向不爱金器。
魏淑扶着树干站起身拿过铁锹费力的挖了起来,京城这几日下过雨,土壤还算湿润挖起来有些费劲,可魏淑直觉这土下埋着见不得人的东西,那灰衣男子特意守着这几株芭蕉的样子现在回忆起来,不像是单纯的看护芭蕉。
魏淑没想到老天这么怜悯自己,不过三四铲子下去,就戳到了硬物,魏淑将铁锹小心的放下,伸手刨去余土,露出了一截破碎的花纹不俗的布料,还染着已经变色了的血迹。
魏淑吓得差点叫出声,赶忙闭嘴匆匆将土又埋上,这一刻已经顾不上身体的不适,魏淑只知道自己的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魏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潜力这么大,虽然从前便爱舞刀弄枪的,但那都是花架子,真正对上敌手根本不够看,可今日却利索的上了树攀上了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