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得知了魏老夫人的死讯后,在屋子里大哭了一场,魏兰亭和魏老夫人的相继离世,魏淑再硬的心肠也终究软了下来,曾经怨怼两人利用自己的婚事为魏家牟利,可如今真正能撑起魏家门面的两人都没了,大周朝的史书上魏兰亭夫妇的一切永远的落笔了,直到这一刻,魏淑才惊觉自己最大的靠山轰然坍塌了。
“主子怎么点烛火?”
婆子听着屋里好一会儿没动静了,以为魏淑已经哭的太累睡着了,蹑手蹑脚推开门走进去一看,差点没被蜷坐在窗边矮榻上的魏淑吓得叫出声来。
魏淑面无表情的看着婆子点燃了蜡烛,屋里渐渐亮堂起来,前院还是没有动静,今日的晚膳多半又是自己一个人吃了。
“王爷呢?”
魏淑每日的问话里,十句有八句都是在问唐衍在做什么,婆子自然也得如实回答,今日这个官员汇报农耕,明日那个官员带着廉王去视察茶园,后日又随着哪个官员去了何处验看何物,反正廉王殿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鲜少有休憩在王府的时候。
魏淑起初还有些抱怨,时日一久便也习惯了唐衍的早出晚归,
总是习惯了半夜睡的昏沉时身边的床榻才有些下陷的动静,早上醒来身侧的枕间已经失去了温度。
唐衍这般忙碌,床笫之间的活动却是未曾减少,魏淑虽然睡的昏沉,可这些事都是有感知的,每每随着唐衍的活动而陷入极致的欢乐中,第二日醒来下身的污浊总是让魏淑觉得羞涩难言。
“王爷今日怕是又要忙到深夜,主子不如先用膳吧?”
婆子理所当然的点着蜡烛回道,只是这次魏淑没有像婆子以为的那样允准,而是坚持要等到唐衍回来。
“吩咐前院一声,王爷回来了立刻来通知,不论多晚,我有话要和王爷说。”
“是,老奴这就去,那晚膳……”
“不必了,我什么也吃不下。”
“是。”
魏淑的身份未曾摆到明面上,婆子没有追根究底今日哭泣的缘由,魏淑也只以为是婆子足够懂得遵守本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婆子退出屋后直奔前院,将魏淑的一举一动细细说与言管事,言管事沉吟片刻便决定立刻去告诉廉王。
唐衍今日看天色尚早便带着侍从去了郊区跑马,言管事气喘吁吁下马时,唐衍
刚觉得跑出了点薄汗,正当兴致好的时候看见言管事,唐衍的心情瞬间荡下来了一大半。
言管事明眼可见唐衍的脸色阴了下来,下意识抬头望了望天,恩,天色略微昏沉了,是时候回府了。
“言管事怎么来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