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有靖躺在摇椅上,时不时伸手捏粒梅子扔进自己嘴里,感受着那股子酸劲涤荡整个嘴巴,舒坦的眼睛都要闭起来了。
鲜少有男人能承受这样的酸,但唐有靖喜爱极了,兰心都不知道唐有靖这么能吃酸,还是在来常州的路上知道的。
“王爷真打算出手了?”
谋士看着悠闲自得的唐有靖,对这件事还有些拿不准,想着劝唐有靖收手。
“如今各人都在自己的封地,出了事也查不清到底是谁动的手,我猜父皇也甚是期待着我们兄弟几人的争斗,既如此,本王何乐而不为?!”
“可若是王爷行事被璟王殿下抓到了把柄,属下恐……”
“你莫忘了我那个好大哥,他如今可也是把锃亮锋利的刀,你与其在这儿担心来担心去,还不如想想该如何祸水东引,让璟王和廉王掐起来。”
谋士自然知道唐有靖说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可这常州到齐州本就必须经过遂州,如何能掩人耳目还能办成这件大事,实在是困难重重。
璟王府里楚怜星大着肚子正在慢慢的散步,看着花园锦鲤池里的那几尾通体金黄的锦鲤,嘴角愉悦的勾起。
“这齐州
按说离京城也不算远,可这水土滋养出来的东西却是比京城好了不少。”
楚怜星点评着锦鲤,自然也是说的人,春燕听不听得出来不打紧,楚怜星心情好孩子便好,自己的脑袋就还有一日安全的。
除夕宴上的幺蛾子着实把春燕吓坏了,自那以后春燕堪称寸步不离的守着楚怜星。
“娘娘可要歇歇了?这头上的汗都出了好几层了。”
“好,去那处歇着吧。”
楚怜星看着自己的肚子,这几日总能梦见软糯可爱的孩子,嘴角的笑就怎么也藏不住,再累也能笑着。
“娘娘,王爷最近一直都没来看您,您说会不会是……”
春燕本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来了齐州,璟王一下子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但这话说出来又害怕戳了楚怜星的心窝子,终究没说出口。
“王爷初来封地,忙一些才好,日日守着这孩子也不会早出来见面,还不如做些正事的好。”
楚怜星远离了时刻提心吊胆的京城,对于唐稷的去向更是无所谓,反正这孩子也不是他的,将来生下来了找好时机便带着孩子离开。
楚怜星这个打算早在除夕宴上被人推倒时便有了,孩子
的身世说出来是个死,被当成唐稷的血脉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皇上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绝了魏家在二皇子身上的希望,自己越是在唐稷身边呆着便越是危险。
春燕这个人太担不住事,这样大的决定还是得瞒着,到适当的时机再让春燕知晓,或者就干脆瞒着所有人。
唐有靖的人乔装打扮成商队一路带着五车布匹绸缎去往京城,实则目的地就是齐州的璟王府。
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让璟王府遭遇盗匪,然后惊动了璟王侧妃楚氏的胎气,这个孩子不能死但也不能活的太好,唐有靖就是要恶心唐稷。
好不容易有了个子嗣却是个病秧子,唐有靖想到唐稷的脸色就觉得解气。
唐稷能让自己的后院烧这么一把野火,自己保他孩子一命已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