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县县令的口水就快滴到梅子排骨上时,先前的男子咳嗽了一声,朝着转过头来的县令努了努嘴,提醒温锦娘三人正看着呢,县令也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不太合理。
县令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确保自己的胡子上没有口水,才轻咳一声问道。
“不知这位夫人……带着这梅子排骨是?”
温锦娘看着孙县令眼睛时不时的往那梅子排骨上溜,忍着恶心说道。
“县令大人,这梅子排骨是民妇的丫鬟买来的,只是这排骨并非猪排骨,而是人的肋骨。”
“噗——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孙县令刚喝进嘴里的茶毫无防备的喷了出来,碧梧眼明手快的扯过白布挡在了温锦娘身前,一脸嫌弃的看着白布上的茶渍,瘦削男子则是一副欲吐不吐的模样,但眼里也是结结实实的震惊。
温锦娘扶着腰走到一边缓缓坐下,看着惊呆了的孙县令和那个师爷模样男子,点了点头。
“民妇乃是一个仵作,曾助京城刑部的大人们查明了些许案件,民妇可以担保这些绝对是女子的肋骨!”
孙县令忍着恶心仔细看了看那一盘子梅子排骨,怎么也没看
出来那里有端倪,最多就是比自己平时吃到过的梅子排骨更大一些,但是温锦娘把京城刑部搬出来,孙县令也不敢小觑,为了稳妥起见,孙县令让那姓于的师爷去把襄平县最有经验的仵作找了来。
于师爷一路面色难看的找到了钱槐巷,巷子最深处的那户人家便住着位上了年纪的仵作,襄平县唯一的一个仵作张仵作。
“老张头!老张头快开门!”
张仵作揉了揉眼睛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把被子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理会外面震天响的敲门声,可偏偏门外的人很是执着。
“来了来了!吵死了,大早上的催命啊!”
张仵作拉开门闩看着龇牙咧嘴的于师爷,剩下一半的瞌睡虫才飞了个一干二净,张仵作搓了搓手咧着嘴露出有些参差不齐的牙对着于师爷分外殷勤的笑。
“于师爷怎么有空来找我?难道是出了什么命案?!不应该啊,孙县令这么爱民如子,在他的治理之下,咱们襄平县已经好久没出命案啦。”
于师爷板着脸摇了摇手,拉着张仵作就要走,张仵作一把拉住门框说道。
“于师爷这是做什么?即便有用得着老朽的地方,也
好歹让老朽把衣裳穿好吧?!”
于师爷上下扫视了一眼张仵作,放手催促道。
“快点快点,县令大人急着呢。”
张仵作急急忙忙穿好薄袄子,拉了拉破了边的衣摆紧跟着于师爷往巷口走,还不忘拉着于师爷的衣袖追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难不成真的出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