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看北堂君临那一脸宠溺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没用,干脆就不说了。
如北堂君临所料,俩人回江都王府的时候蓝镜还睡着呢,晓轻寒弄了一大锅藿香汤汁,弄得满屋子都是一股不可名状的味道。
夜霜一看到北堂君临就告状“王爷你看啊,王妃一个人中暑而已,轻寒公子愣是弄了这么大一锅藿香水逼着我们喝,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难喝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啊?”晓轻寒戴着个围兜走了出来“我跟你说,中暑,没有比这藿香水更管用的了,这几日天热,让弟兄们都喝点,预防中暑。”
“没听说过中暑还能预防的,不是蹲屋里不晒着就行了吗?”夜霜嘀嘀咕咕,在北堂君临和战王面前也不敢太放肆了。
战王哈哈大笑“本王这干女儿不太让人省心,有劳轻寒公子照顾了,人现在如何?”
“已经睡下了,战王爷请放心,咱们王妃是属猫的,这种小灾小病,难不住她。”晓轻寒说着,将围兜接下来递给夜霜“屋内闷热,这凉亭倒是有几分凉意,我刚好让厨房备了几个小菜,两位王爷若是无事,不妨共饮几杯啊?”
“好啊!”
战王欣然答应,北堂君临却没跟着他们往凉亭走,而是驻足于蓝镜的门前“你们先行一步,我去看看卿卿,随后就来。”
“啧,我这么个大神医都已经看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晓轻寒嫌弃的不行“再说了人都已经睡着了,你去能看出花儿来啊?”
北堂君临闻言,高深莫测额看了晓轻寒一眼,转身,一语不发的走了。
晓轻寒满脸的不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战王只是笑笑不说话,蓝镜是他的义女,北堂
君临是他最欣赏的晚辈,夫妻俩恩爱和睦,他当然看着高兴。
不过,夜霜就不一样了,她在凉亭里布置晓轻寒要的东西,将这边的动静全都听在耳中,闻言,一本正经道:“轻寒公子,古语说得好,万般皆是命,就您这样,用王妃的话来说,活该你当个单身狗,再漂亮的小姑娘遇到您,都是白瞎了!”
“嘿!”晓轻寒气到叉腰,走上前就要跟夜霜理论“我说夜霜,你怎么尽跟王妃嫂子学这怼人的坏毛病呢,就跟原来似的当个冷冷清清的冰山美人不好吗?”
“啧,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说我冷冷清清,不知体贴人的!”
夜霜吐槽了一句,对着战王屈膝行礼后施施然退下去,晓轻寒被气到心塞,直愣愣盯着夜霜离去的背影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不至于用狰狞扭曲的神情去面对战王“让王爷见笑了,我们过去吧。”
战王不甚在意的笑笑,显然早都习惯了江都王府的主子下人们的互动方式,只是戏谑的眼神将晓轻寒打量了个遍“看来,轻寒公子在王府的地位不怎么样啊?”
“可不是吗?”晓轻寒埋怨的语气,却又带着满满的笑意“这些家伙啊,都被师兄和王妃嫂子惯坏了。”
北堂君临看了蓝镜一眼,没多停留就出来了,正好听到晓轻寒的抱怨,便笑着道:“难道不是你自己纵容的吗?”
晓轻寒彻底无奈,别看北堂君临不多话,跟人互怼从没输过,晓轻寒聪明的不上赶着去吃这个亏,直接转移了话题“嫂子的伤恢复的很好,多卧床休息对她有好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我知道。”
三个人闲庭散步的走进蓝镜的凉亭里,战王才施施然问道:“在宫里的时候,你的情况很不
好,眼下,倒是好了很多,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风寒而已。”北堂君临话音刚落,又猛咳了几声,晓轻寒早已经习惯,伸手替他顺气,“早说了只装装样子就行了,何必非得受这个罪,嫂子知道了非得骂死我不可!”
“演戏就要演全套。”北堂君临摆了摆手“王府也不见得全是自己人,你言语间还是要谨慎些。”
“夜霜早都安排人盯着了,周围没人。”晓轻寒见他不咳了便收回了手“夜风这伤也不见好,我这神医都成了你府上的暗卫了,刚收到的消息,百里傲阳已经在夏国边境集结兵马了,之前已经向百里傲云请过战,不过百里傲云以国力虚弱为由,没同意。”
“百里傲云虽有几分才能,到底不必百里傲阳有远见,这是怕百里傲阳打了夏国就拥兵自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