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是蓝镜将桌子上的惊堂木扔到了那人脸上“大言不惭的败类,夜霜,欺辱百姓,按军法,如何处置?”
“回王妃,杀!”
夜霜短短四个字,就宣布了这人的命运,他甚至还连名字和身份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蓝镜侧首看向北堂君临,后者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杖毙吧,顺便告诉虎贲旅的人,来认尸。”
是了,冥王军和虎贲旅,骠骑营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从这人被夜霜揪出来的时候起,蓝镜和北堂君临,每一个参加过这场战争的人都知道,他是虎贲旅的兵。
“你们不能杀我!”那个人即便被蓝镜一惊堂木砸在脸上,还嚣张的坐在大堂上,不可一世的模样。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能杀你了?”蓝镜饶有兴趣的把玩儿着案几上的生死签,语气温柔的让人觉得诡异。
“我是虎贲旅的都尉,我舅舅是镇国公,杀了我,镇国公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我说怎么这么蠢呢,原来又是一个借着裙带关系来军营镀金的。”蓝镜挑了挑眉“夜霜,还等什么呢,要我和王爷亲自动手吗?”
夜霜连忙摇头“可是王妃,这是府衙,没有军棍啊!”
“不是有庭杖责嘛?”蓝镜挑着眼角“杨大人,接一下贵府的庭杖呗?”
“是是是!”那杨大人万万没想到百里傲阳会扔下他自己撤退,免礼北堂君临和蓝镜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结果这俩人居然让自己继续管理狼城,这可就让他百思不得力气解了,尤其是看北堂君临和蓝镜毫不犹豫的要处死一个犯错的都尉,更是连揣摩蓝镜心思的心情都没有了,赶紧配合才是真的。
“臭女人,你还真要动本将军,我……”
“啪”的
一声,蓝镜手中的生死签飞过去,削去了那人一劫手指,蓝镜冷冷道:“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这是你死之前的一点利息,到了阎王殿,别忘了,投胎的时候长个没进水的脑袋!”
“臭女人,贱人,我的手啊……”
蓝镜的话其实有点搞怪,然而,彼时的朝堂上下所有人都被那都尉的哀嚎吵的心烦意乱,根本就没心思去想蓝镜那不合时宜的冷笑话。
庭杖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响起,那都尉一开始还在哀嚎,叫骂,打了四五十下,终于哀嚎不动了,也叫骂不动了,只剩下小小声的呜咽。
蓝镜从主位上走到那妇人身边“刘大嫂,人死不能复生,这混账,我替你处理了,回去好好安葬了你的女儿,活着的人,总要过活的。”
话说完,叫了一声“夜霜。”
夜霜从怀里掏出两一锭银子,蓝镜转交到那妇人手里“我出门的时候不习惯带钱,这点银子你先拿着安葬你的女儿,至于以后的,我会让这混账的家属给你们吐出来的,一条人命,绝不止百两银子。”
“民妇谢王妃做主!”
妇人捧着两锭银子泣不成声。
蓝镜拍了拍妇人的肩膀起身“夜霜,通知下去,再有人敢欺男霸女,骚扰百姓生活,不管情节轻重,全部格杀勿论!”
“是,王妃!”
夜霜朗声答应,蓝镜抬头看向高处的北堂君临“王爷,朝廷还要来人呢,咱们该回去了。”
“好!”
从始至终,北堂君临像是一个看客,除了给那都尉下必死令,没再多说一句话。
俩人走出府衙的时候,围观的百姓却跪了一地“恭送王爷,恭送王妃!”
夜霜理所当然的被留在原地处理善后。
攻占狼城十天之久,蓝镜和北堂君临却都
没有从郊外的营地搬到城里的打算,来人离开狼城府衙后,策马回了大营,进入营帐,蓝镜才道:“你今天一直都没怎么说话,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北堂君临拽起蓝镜,自己坐在蓝镜的椅子上,然后长臂一伸,蓝镜就坐在了他腿上。
蓝镜愕然“还说没有,你一向快言快语,这么磨磨唧唧的,可不像是你北堂君临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