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杉开门却空无一人,回头却看到猫玖站在房屋内,笑嘻嘻看她。
“秦三小姐,听说你和那个姓杜的掰了?恭喜恭喜哇。”
猫玖今天穿得一身紧袖红衣杉,捆着条月白腰带,头发凌乱,头像个鸡窝,看着比前些日子穷酸了些。
“你怎么来了?”
“想你这个好主顾了呗,别人哪有你那么大方。”猫玖摇头,“这几天去解决了几个人,要了我半条命呢。”
秦洛杉看他,同样挂着一副笑嘻嘻表情:“那我要是告诉你,我发现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万三丰,他二妹的丈夫是庆王的心腹了。”
“你是孙棣的人?”
猫玖眼角一挑:“我没有主子,我是银子的奴仆。”
“粟特人是哪里有银子,哪里有我们呀。”
“不要岔开话题。”秦洛杉厉声。
猫玖:“啊呀,你要说这种话来逼问我,我今天可是来帮你的。”
“你被人盯上了,我今天来的时候感到不少眼睛呢。”
“你怎么帮我?”
“我帮你扮作菀铃,我来帮你糊弄几天,但你可要记得我的好,莫要与那个姓杜的再纠缠啦,和我混吧。”
秦洛杉嘴角微勾,也没说同意还是拒绝,只是叫他赶紧干活。
“干好了,银子少不了你的。”
月色萧萧,青石板倒映着淡白灰色月辉,很快到了秦洛杉与那人约定的日子,惨淡月光映着秦洛杉孤身一人的影子,她身后还有一辆马车,好似幽灵悄然跟着,连马儿也不嘶鸣。
她刚一出现在路口。
“人呢?”很快暗处有人问。
秦洛杉谨慎道:“就在我后面的马车里,但我今日不能叫你们带走她。”
“这事由不得你。”
那人钢丝甩出,直接将马车的盖子掀开,用钢鞭把猫玖缠了出来。
提前服了迷药的猫玖沉睡不醒,脸上盖着人皮面具,肚子身材都做了相应的调整,活脱第二个菀铃。
“菀铃?”那人叫道,“她怎么不醒?”
“她一直闹腾,我给她下了迷药。”
秦洛杉冷静道。
不过是三天量的。
这三天足够自己撬开菀铃的嘴了。
“你竟敢对她下手,欺瞒我!”那人怒道,正要出手。
秦洛杉身后却闪出一人,又是刘达。
他一拱手:“兄弟们,我是秦府的管家,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家老爷已经知道,特地派我来看着秦三小姐,保证我家小姐人身安全。”
“所以兄台你再往前一步,我可就不客气啦。”
刘达幽幽道。
“不知道你们主子是谁,可以告诉他,我们秦家从来没有亏待过菀铃,这次也是菀铃做了假账,我家小姐气急之下将她关起来,查了几天账,难道就是说做错了吗?”
“这期间没有打骂过她,更没有虐待她,不过是她自己威胁若不放她就寻死,我们怕她真出了事,与你无法交代,这才将人喂了迷药,明天就能醒。”
“她贪了多少?”那人不理会刘达的寒暄,直接问道。
“两万九千两,有账本可查,每一笔都是菀铃的亲笔记录。”
“如此小钱,秦家人却如此计较,既然还将人囚禁,视律法于不顾,这做法真叫人不齿。”
那人反讽。
“不是他的,就是一分一毫也不要拿,人已经交给你们了,再对我家小姐出手,别怪我们秦家不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