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恭孝:“真源公主经商,手伸得很长,就算是胭脂水粉赚钱,也只是其中的小部分,她完全没有必要这般针对你。”
秦洛杉面上闪过丝诧异,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把香水的秘方交出去了,将铺子挂靠了凤鸣阁,没办法太多人盯着了,我守不住的。”
“我回去帮你查查。”杜恭孝接话道。
“对了,方才白青来信,说那个被你故意放走的女孩,进了苏家。”
“竟然是苏家。”秦洛杉神色略挫败,抬头看他,“苏家和沈家有关系?”
“亲家关系,当初沈家是靠着娶了苏家女儿,才兴旺起来,后来……”杜恭孝像想到什么,唇抿了抿,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怪不得了。”
后来发生什么秦洛杉自然也知道。
沈扬勾搭上了真源,夜夜流连公主府,估计苏家女儿要夜夜守活寡了。
“你知道?”
他问的是沈扬与真源的关系。
“嗯,派人跟过一段时间。”秦洛杉吃糕点有点噎,喝了口茶。
“甜汤马上就好了。”杜恭孝加快扇风,瓦罐被烧红,很快盛出一小碗。
秦洛杉小口吃着,薏米软糯,红枣香甜,配着外脆里绵的藕,暖胃暖心。
她本来对杜恭孝突如其来的到访还有点不爽。
现在看他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看她全部吃完还偷偷翘起嘴角。
秦洛杉也气不起来了。
怪不得男人都喜欢会做饭的女子。
这下抓住她的胃了属实是。
“多谢杜大人招待。”她礼貌地把碗放回去。
杜恭孝接过碗,淡淡道:“不客气,荣幸之至。”
秦洛杉眼里闪过几丝欣赏光芒。
日暮将尽,天边红霞越野千里,如着起了怖人大火,天边的云变换着各种形态。
就在这时,杜恭孝看着秦洛杉的眼,似乎也沁进了霞光。
可他只和自己扯一些闲话,见他闷葫芦般。
秦洛杉索性在脑子里盘算起几个铺子的收支情况。
绣坊这个月挣得不好,卖了四千二百三一两,去除人工店铺租金,盈利能有三千多两,再去除给如娘的加盟费,能剩快到一千九百多两。
药坊,卖得少,只有八百多两,利润也是平平淡淡,四百六十两,还要分两百两给秦川,毕竟不能叫人打白工。
还要请夫子来给他上课,毕竟以后秦洛杉能不能掌权秦家,就看秦川争不争气了。
香水坊,不提了。
想到近来发生的事,秦洛杉心头笼上一丝惆怅。
二人都没再说话,任夜幕笼罩一切,星子浮现。
秦洛杉倚着船头,盖着薄被,一时有了睡意,半阖眼睡醒间。
她听到杜恭孝深吸口气:“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突然来这一句,叫人摸不到头脑。
洛杉更不想打破这美好的氛围,于是将呼吸放得清浅装睡。
杜恭孝喃喃:“睡了吗?”
接着是衣料窸窣的声音,他凑过来给秦洛杉身上搭了件披风,
秦洛杉装作舒服地呢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