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鸾,哀家是一国太后,难道,还没权力请一个命妇入宫吗?”
苏太后尖锐的声音陡然拔高,气急败坏的怒视着沈鸣鸾,是被沈鸣鸾连番质问,逼得恼羞成怒了。
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变得扭曲了,带着狠戾的神色,让人看得只觉狰狞。
沈鸣鸾却只觉着嘲讽,疾言厉色的反驳道,“原来太后你也知道,本将军的祖母是命妇?一品诰命的老夫人!即便是陛下诏令,也会让我祖母妥妥当当的穿上诰命服,由府中侍卫亲送着入宫,而非你这样,像捉拿命犯一样的,将祖母强制押入宫中!难道太后以为,你的权力,还能大得过陛下?”
掷地有声的反问,沈鸣鸾面若冰霜,看苏太后的眼神,冷冰冰的,周身的低气压,是让在场的人都觉着压抑之极。
尤其是直面沈鸣鸾的苏太后,不止身上,就是心口,都像压着一块巨石,不敢动弹半分。
俨然是没有了,先前,身居高位时强悍霸道的气势。
更像是一个心虚又狠毒卑劣的老妇人,一双眸子看着沈鸣鸾时,淬着毒,却不敢直面对上,将所有恶毒的心思,都藏在了心底。
沈鸣鸾的强势,让苏太后气得胸脯
上下起伏着,她双手紧攥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血肉里,狠狠的瞪着沈鸣鸾道,“沈鸣鸾,你休要强词夺理,你今日在哀家的宫殿里,大开杀戒,已然是犯了死罪,哀家绝不会饶恕了你。”
随着苏太后的话音落下,宁寿宫里,已经涌进了一大批的禁卫军,楚风霁紧随其后。
当踏进大殿,看清里面的情形之后,楚风霁神情一愣,迟疑的看向沈鸣鸾,见她手中的额长剑,剑尖还滴着鲜血,他冷峻的脸庞,露出了凝重之色。
“楚副统领,你来的刚好,哀家命你,快快将这逆贼拿下!”看到禁卫军出现,苏太后喜出望外,整个人的神色又变得得意张扬,连带着看沈鸣鸾的眼神,都带上了轻蔑之色,就仿佛她与沈鸣鸾的交锋,她大获全胜已成定局了一般。
楚风霁没有动作,皱着眉,眼神坚毅的看着沈鸣鸾,未说一句话,却已经在表明他的态度和立场,俨然是站在沈鸣鸾这边。
即使大殿的情形,很明显,沈鸣鸾在宁寿宫里杀了人,但是楚风霁相信,她不是无缘无故的要人性命。定然是这些人,惹恼了她,甚至是触及了她的底线。
楚风霁也不相信,作
为镇北将军的沈鸣鸾,不会不知道,在宫中杀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她仍然这样做了,那就必然是有令人信服的理由。
楚风霁此时能做的,就是等陛下来。
“将军,老夫人双腿的膝盖骨碎裂,文太医说,只怕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刚跟着沈安阳去太医院没多久的贺梵,满脸愤色的冲了大殿,一双眸子猩红不已,周身的煞气,让围着禁卫军,不由自主的挪开步子,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听到他的话,沈鸣鸾猛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贺梵。
瞬间,浓郁的杀气从她的周身翻涌而出,如突然爆发的山洪,倾泻而下,袭卷了整个大殿。
“苏媚,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