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武闻言,脸色铁青,双眼圆睁,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铁血内卫的衰败,仿佛也是他们这些忠诚将士命运的缩影。他愤怒地吼道:“这怎么行!铁血内卫是国家的柱石,是守护百姓安宁的利剑!怎能让一群只知攀附权贵的纨绔子弟来掌管?!”
然而,愤怒之余,他也深知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皇命难违,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铁血内卫一步步走向衰落。在这一刻,王孝武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但他也明白,即使前路再艰难,他们也不能放弃希望,不能放弃对国家和百姓的责任与担当。
“大人!”王孝武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而有力,他目光如炬,仿佛下定了某个重大的决心,“卑职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希望能调任军中,投身疆场,报效大燕。请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为我斡旋此事。”
仇晗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赏与理解。他深知王孝武的忠诚与勇敢,也明白这位年轻将领心中的抱负与理想。于是,他沉声问道:“哦?看来你已经有了心仪的统帅。说吧,你想去谁的手下效力,我定会尽力为你推荐。”
王孝武闻言,毫不犹豫地答道:“既然朝廷用人唯亲、裁撤铁血内卫,那么卑职愿意追随郑大人,前往北方前线,与乾军正面交锋,保卫我燕朝疆土。望大人能够成全我的这份心愿!”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郑大人的敬仰与对战斗的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披战甲,驰骋疆场的英姿。
“你正值青春年华,拥有无限可能,此番尝试,定能绽放光彩。我,老仇,虽力有未逮,但仍愿倾尽所能,为你推波助澜,至于其余,则非我所能及也。”仇晗语毕,提笔挥洒,字里行间尽显诚挚。墨香四溢间,他轻轻吹散纸上的余墨,细心折叠,而后以极其庄重之态,亲手将信件递至王孝武手中。“此信乃吾专为郑大人所书之推荐函,字里行间皆是我对你才德兼备的认可与赞赏。随后,我将即刻前往拜访兵部尚书刘大人,力求他能为你出具调令。或许,从明日起,这儿只能是咱们回忆中的地方喽。”
言罢,仇晗老态之中却透着不屈与坚毅,仿佛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对这儿的不舍之情。
王孝武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那封承载着厚望的信函,轻轻展开,目光随着字句缓缓移动,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他的心田。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眼眶渐渐泛红,最终,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脸颊,浸湿了信纸的边缘。
只见上面写道:“王孝武将军,自幼习武,勤勉不辍,武艺超群,于军中屡建奇功。其人品端方,忠诚无二,对国家社稷怀有拳拳之心,对同袍战友则情深义重。在近年来的诸多战役中,王将军更是以身作则,冲锋陷阵,屡挫敌锋,彰显了我军将士之英勇无畏。吾人仇晗,虽已至暮年,然心犹未老,每念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未尝不感怀于心。其才德兼备,勇武过人,实为当世之英才,特此郑重推荐,望大人慧眼识珠,委以重任。衷心祝愿大人身体健康,武运昌隆,早日平定北疆,还我河山安宁。仇晗敬上!”
王孝武的声音因激动而略带哽咽,他深深地弯下腰,双手轻轻贴地,行了一个庄重的大礼,哽咽着说道:“多谢仇大人。您的知遇之恩,如同再造,孝武此生铭记于心。此去无论风雨兼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仇晗见状,连忙上前几步,轻轻扶起王孝武,眼中满是欣慰与鼓励:“孝武啊,你无需如此多礼。我知你才华横溢,心怀壮志,只是时机未到。此番推荐,不过是为你搭起一座桥梁,能否走得更远,全看你自己的努力与造化了。记住,此去前线,你要注意安全!多学学你那小兄弟余乐!”
王孝武被逗得一笑,说道:“仇大人放心,孝武定当铭记您的教诲。余乐小兄弟的确是我学习的榜样,他的机智与勇气常常让我自愧不如。”
“你把自己的原班人马全都带走,留在建州也毫无意义。”
“多谢大人。”
“至于船只装备,也一并由你带走,若因此事朝廷有所责难,本官自会承担失察之责。”仇晗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王孝武的深深支持与信任。
这时,一旁的吴维亮见状,也轻轻点了点头,简短而有力地说道:“去吧,一路小心。”
王孝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深地向两人行了一礼,感激地说:“多谢仇大人、吴大人的体谅与关照。孝武告辞,后会有期!”言罢,他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
唐鹏与张辰峰亦接到了归途的指令,需即刻启程返回建州。而王孝武心中所愿终得实现,兵部调令如约而至,限定他们一月之内至郑锦的北方兵马元帅行辕集结报到。
在这一刻,王孝武与伙伴们将铁血内卫的官服脱下,整齐地叠放于床铺之上,每一件衣物都承载着他们数月来的汗水与荣耀。临别之际,他们不约而同地深情回望这片共同生活、战斗过的地方,每一砖一瓦都似乎诉说着过往的故事。随后,他们毅然决然地迈出营房,踏上新的征途。
唐鹏在即将离开的小院中徘徊,心中满是不舍。他的目光在小院的每个角落游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遗失的记忆。就在这时,一抹不经意的金光从床板缝隙中透出,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蹲下身,轻轻掀起床板,只见一件件珍贵的物品映入眼帘:那是羲族洞主察猜赠予余乐的闪耀金牌,象征着羲族无上的荣誉与友谊;一把是师父送给余乐的锋利匕首;还有一本看似破旧却极其珍贵的小册子,那是茅山派的内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