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
瞿宁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朝着北疆进发。
林耘立于城头,目送着瞿宁远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
一路风尘仆仆,瞿宁终于率军抵达边关。
负责镇守边关的将领杜远早已恭候多时。
“末将参见瞿将军!近日北漠鞑子虽然退兵,但边境一带仍然不太平。属下生怕有诈,是以一直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懈怠。”
瞿宁环顾帐内,见布置简朴而不失威严,旌旗、兵器整整齐齐,一看就是位悍勇善战的猛将。
“近来可曾打探到鞑子的动向?”瞿宁开门见山地问。
杜远凝重地摇摇头:“北漠人诡计多端。自打上次大败,便龟缩不出。属下派人打探,却只探得个大概。”
“哦?”瞿宁来了兴致,“愿闻其详。”
杜远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据密报,单于似乎在密谋什么大计。这些日子,北漠军营内,却是一反常态的平静。属下猜测,他们定是在蓄力。”
瞿宁闻言,眉头紧锁。他离京许久,对京中诸多隐情尚不明了。如今北漠又蠢蠢欲动,只怕是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杜将军,你可知京中近况?”瞿宁忽然问道。
杜远叹了口气,说:“京中党争愈演愈烈。那些世家门阀,个个都想伺机上位。前些日子,襄王爷府上的小姐,也与当今太子有了些风言风语?虽说并未坐实,但毕竟引得满城风雨......”
“住口!”瞿宁勃然变色,“襄王爷乃当朝亲王,岂容你如此诽谤!小心我军法处置!”
杜远被瞿宁的气势所慑,慌忙跪下请罪:“末将逾矩,请将军恕罪!”
瞿宁冷哼一声:“如今北漠未平,我等当一心御敌,岂能被这些小人的流言蜚语所迷惑?”
他缓和语气,拍了拍杜远的肩膀:“这番话,你我心照不宣便是。切莫再向旁人提起。”
杜远忙不迭地点头:“末将谨遵将令,绝不敢再乱嚼舌根。”
瞿宁这才满意。他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踱步,陷入沉思。
“北漠鞑子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但绝非善类。他们必定还会卷土重来。”瞿宁喃喃自语,“京中亦是一团乱麻,朝堂之上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有新的危机。”
他猛地停住脚步,回头吩咐杜远道:“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务必做好迎敌准备。同时,派出细作,继续打探北漠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常,立刻禀报!”
“诺!”杜远领命而去。
瞿宁独自在帐中沉思良久,忽然灵光一闪。
他唤来亲信,吩咐道:“你速速返京,将我的猜测禀告陛下。务必要提高警惕,严加防范,以防奸细潜伏!”
那亲信领命,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皇宫内,一场欢宴正在上演。
觥筹交错,笙歌鼎沸。群臣皆披红戴花,笑语欢声。唯有端坐龙椅之上的林耘,眉宇间尽是愁云。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方才杨宰相说了一个笑话,您都没笑。”坐在下首的公主关切地问。
林耘摇摇头,勉强一笑:“无事,朕只是有些乏了。”
她目光扫过群臣,冷冷地开口:“诸位爱卿,眼下北漠虎视眈眈,蜀中余毒未除。朝廷如今岂能安心享乐?尔等若是再不殚精竭虑,只怕大炎江山,早晚要改朝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