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仪顺势拉起姜暖竹,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身。
他俯身在她耳际,“结婚这么久,我们还没一起跳过舞?”
“好像还真是。”
许鹤仪忽然单手负在身后,单腿微屈,绅士的朝着姜暖竹伸手。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姜小姐跳一支舞?”
姜暖竹站在原地,抑制不住唇角的弧度,眼底盛满了揉碎的星光。
她的手优雅的落在许鹤仪掌心,“当然!”
许鹤仪搂着姜暖竹的腰身,两人的脚步缓缓在夜晚盛放的昙花间动了起来。
姜暖竹手搭在许鹤仪手臂上,靠近他的胸口,轻声道:“许鹤仪,你知道吗?我在云南偷偷买了一个庄园,里面种满了花。”
“嗯?”
“我打算等有空了就去云南度个假,在庄园里一壶茶,赏满园鲜花盛放,听楼台落雨声,再来两三个朋友……这是我一直以来最想过的生活。”
姜暖竹温声邀请:“许鹤仪,我想把你加进去,怎么样?”
许鹤仪手臂收紧,将姜暖竹揽入怀中,嗓音低磁:“荣幸至极。”
脚下舞步悠缓,两人配合默契,好像已经跳过无数次。
姜暖竹:“想起一首歌的歌词,以前听不懂,现在却觉得……那大概是爱情最浪漫的样子了。”
“说说看?”
姜暖竹声音温慢,“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恍惚间,她已经在想象和许鹤仪老了以后的生活。
许鹤仪呼吸微沉,双臂收紧,将怀中的人紧紧搂住。
空气中有点芳香的甜,许鹤仪:“这也是我所期盼的……”
姜暖竹抬眸,眼底晕开明媚的笑,如碎光浮动,落在许鹤仪心尖,激起层层涟漪。
这段时间因为风暖和舞室折腾出的疲惫,好像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室内灯光一盏盏点亮,衣衫从客厅一路落在浴室。
像是在悄然跳着舞步。
水刚从花洒出来时,一阵寒意充斥,压下点点躁意。
姜暖竹依稀间看到许鹤仪身上的衬衣被水淋湿了,贴在身上,露出分明的纹路。
扣子半解,半露不露,禁欲和野欲融合在一起,能将人勾的霎时失去理智。
姜暖竹的手掌贴在浴室的玻璃镜子上,颤动着下滑。
五指抹开一道雾气,照出她秋眸含露的模样,眼尾红的能滴血。
“许鹤仪,我站不稳了……”她嗓音微哑。
支撑不住要落下时,一条结实的手臂捞起她的腰,帮她调换了个方向。
“没事,有我呢。”
许鹤仪的嗓音,像是摩挲着砂砾,低磁蛊惑。
落在姜暖竹耳中,已经模糊不堪。
温水滚滚落下,驱逐点点寒气,室内温度缓缓升高,又有些烫人。
汗珠混合着水落在地面,满目皆是红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