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姩的目光下,他把枪口对着她的脸,掰开开关,冰冷刺骨的水猛然间冲出来。
喷射出来的水就像沉重的石头砸在身上一样,京姩一下就被冲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
“继续跪着!”林乘骁低吼着,声音威慑力十足。
在操场另一边训练的基地成员都看了过来,教员严声厉喝下,成员们才收回目光继续训练。
滴水的头发一缕缕垂着,凌乱的发丝沾在她精致的脸上,睫毛末端还挂着水珠。
她跪了回去,又被冲倒在地上,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孟林初看着这个场景,手攥成拳头,欲要开口替京姩求情时。
林乘骁喃喃道:“只有这样罚她,基地里不和谐的声音才会减少。”
基地那么多年来很少纳新,能够进来的一般都是身手了得的人,而且一般是要和基地里的成员一决高下立判的。
京姩是直接被带进来的,对她不服的声音很多也是情理之中。
但今天开会的时候有教员提出了有关京姩的问题,希望能给成员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乘骁在会上承认京姩是她的外孙女,不好的声音确实减少了很多。
可林乘骁还是想让京姩能够坐上他的位置,没有反对的声音亦是最好不过。
孟林初攥成拳头的手舒展开来。
“林初,我知道你志向不在这,所以我不强留你,但是京姩必须留下来继承我的位置。”林乘骁深深叹了口气。
孟林初曾向他说想要离开基地,他也意识到她的翅膀硬了,想要飞出去。
她的命是他给的,就算要走也要经过他的同意,他一直把她向继承人的方向培养,希望死后基地不是群龙无首。
当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外孙女时,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放孟林初自由,留京姩一个足矣。
孟林初垂下眼,手指纠结地交织着。
留在这里,意味着一生都不得动情,一生为基地活着,宛若死士。
这是每个进入基地的成员都曾听说过的话。
“你想干什么?!”林乘骁吼声把孟林初飘远的思绪拉回。
浑身湿透的京姩已经站在眼前,她眼睛被水冲得猩红,脸色煞白,因为太冷身躯不受控制地寒战。
“您有必要这样吗?”京姩直视着林乘骁,眼里的凌厉不比他弱。
在操场训练的成员都看了过来,就连教员都跟着看过来。
此时的气氛陷入了死寂,在场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罚你还要看时候是吗?做错了事就该罚!”林乘骁气得胡子的飞起来了。
京姩眼前覆盖着一层寒意,“您罚可以,但能别让人对着我脸冲行吗?想让我眼睛瞎掉直说,何必大费周章!”
视觉器官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之一,用水枪冲两个小时足够让人失明。
林乘骁一愣,看了几眼她殷红的眼睛,扭头咬牙对余阔说:“谁让你对着她脸冲的!”
“我……”余阔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无辜。
明明是他老人家让他这样干的,他也说对着脸冲会不会不太好,毕竟那喷枪之前还把基地成员的衣服给冲破了。
被评估危险系数太大,后面就一直放在那里没再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