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晋中可收到了我们留下的信?”等余庆走了,杜若鹄便迫不及待开口问了出来。
入京之后,杜安国便把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跟余老夫人说过了,包括路上遇刺、茜儿跟踪以及杜若鹄的安排。
杜安国从来不觉得打着怕亲人关心的旗号去隐瞒是一个正确的行为,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说明自家已经被针对了,如果还把发生的事情隐瞒亲人,那倘若以后亲人也遇到同样的事情怎么办?所以一定要及时的说出来,给所有人都打个预防针。
所以此刻,听杜若鹄将问题问出来,与老夫人和杜安国也将视线全都投向了梅先生。
梅先生从怀里拿出来几张纸递给杜安国,杜安国,结果一看竟然是画押的口供。
“老夫在晋中馆驿收到了将军留下的信,便带人去了那个庄子查看,那庄子并没有主人居住,只有一个看庄子的管家和几个仆人。起初那管家只说庄子是一个员外的,后来老夫见那管家行走之间像是练武之人,便留了个心眼儿,晚上派身边人去庄子的土地里查看,果不其然挖出了一些黑衣刺客的尸体。老夫便让人抓住了那管家,严刑逼供之下,他就全都招了。”
梅先生给几人详细的说了事情的经过,杜安国看完手里的口供,便把它递给了余老夫人。
“这个庄子属于一个叫做凌烟阁的杀手组织,他们在各省都有这么几处类似的庄子,就是他们的分堂,负责统筹自己区域内的任务和杀手,有一位自称是安公子的人于半月前,花重金买下将军和若鹄小姐的命。只是没想到任务失败,于是那群杀手便被灭口了。”
“师傅,这庄子的管事就是这个分堂的堂主吗?”杜若鹄拿着已经递到自己手里的口供看过去,口供上关于他和父亲遇刺的事情,倒是交代的很详细,但其他的一些关键信息都有些模棱两可。
“并不是,他真的就只是个庄子的管事。”梅先生老神在在的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继续说道,“那堂主应该是察觉到了茜儿的踪迹,所以才下狠手灭了口。等我们去那的时候,那庄子就只剩个管事了,所以老夫认为,与其说是我查到了这些事情,倒不如说是背后之人故意告诉了我们这些事情。”
梅先生的话让杜若鹄心头一凛,有一种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的感觉,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直在牵着自己走。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杜若鹄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丫头你可曾怀疑过此次刺杀的背后是上面的人?”梅先生略带深意的看着杜若鹄,听到梅先生的问话,杜若虎不由得心中一惊,脊背都冒出来了一层冷汗。
“先生的意思是,背后之人故意让我们查到这些,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的视线往上面那位身上引?”杜若鹄思考着梅先生说的话,在看着眼前这份话语模糊的证词,觉得这种情况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