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跟倭贼?小师兄,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但陈皮虽然性子差,也绝不是会做卖国贼的人。”洛远安素来喜欢逗陈皮,看他跳脚,但也着实了解他。
这孩子,性子直,脑子不会转弯。
“其中或有难言之隐,也可能他是被有心人诓骗。”
二月红眉头紧锁,并不认同洛远安的话,“丫头刚生病的时候,请遍了大夫,吃了不少药都没用。”
“有一日,陈皮竟然从倭贼那儿拿来了什么特效药。”
“倭贼就算有药怎么会好心给他?我问他,他也道出是跟倭贼合作。”
“国仇家恨,国仇家恨,他与倭贼为伍,不是卖国贼是什么?”
洛远安听完也皱起了眉,她南下这一路,见了太多倭贼的暴行,国仇家恨,血海深仇可不是说说而已。
但她还是说道:“若真是这般,他倒是拎不清楚。”
“不过陈皮素来与丫头关系好,丫头生病,他自然心急如焚。就他那性子,不择手段才是常态。”
说着,她又点了点二月红。
“你以为你与他差别很大吗?他为了特效药帮日本人做事,你为了鹿活草跪在张启山面前。”
“跟丫头有关的事儿,你俩跟疯魔了似的。”
“陈皮那边,我明儿个去瞧瞧。你与他向来不会好好说话,若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便连带你的骂他一顿。”
二月红不想再跟陈皮有来往,但还是说明天会安排人接送她。
“你也别思虑太多。”
“这几日便好好陪着丫头,别把我珠子弄丢了。”
二月红一一应下。
“那我就先回去了。”洛远安见事情谈完了,也不想再多留。
倒是二月红想起她脸的事儿,拉住她进密室上了一遍妆。
这次比之前又老了许多,看着就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
开车送她回城南的司机还是上午的那个,洛远安折腾了一天,一路上昏昏欲睡。
到了地方,她熟练地开锁推开了门。
天色已晚,她拉了下门旁电灯的开关,昏黄的灯光亮起,映出一片整齐的菜地。
洛远安愣了愣,进屋开了灯。
屋里干净整洁。
她离开了好几年,屋子积尘、院子荒废才正常。若只是这卫生,还有可能是红府派人来打扫的。但红府可不会派人到自己这小院儿种菜。
她又走出客厅,走到菜圃旁。
菜圃里整齐地种着青椒和小葱。青椒正是花期,白瓣黄蕊的小花点缀其间。小葱长势很好,蓊蓊郁郁的。
重新走进屋内,她房间的被子枕头被人收拾好放进了衣柜,床上搭着防尘布,没什么灰,估计最近才打扫过。
她抿了抿嘴,又突然笑了出来。
出了自己房间,敲响了对面房间的门。
门内没有响动,洛远安便推开了那扇木门。
木门刚推开,两枚钢针从门中射来,速度之快,距离之近,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