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道夫斯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有些倨傲地开口道“都是一家人,这也是正常的。”
蠢货,连他的话外音都没听出来,怪不得被一个混血女巫骑在头上。老莱斯特兰奇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骂到,在他们看到拉巴斯坦对刚刚出门的贝拉特里克斯表现出强烈的不安和紧张后就对打探来的情报完全相信了,也就没有多问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份——如果是纯血女巫,会有那么狂放的做派?问也是多余,身为一个纯血居然被混血女巫骑在头上,难不成还有胆量提出离婚?那才真是笑话了。
老者们心里暗骂着,表情却依旧平和,笑眯眯的老者道“既然如此,我们可否移步详谈?”
罗道夫斯慢悠悠地起身“请。”
表情冷静的老者看向拉巴斯坦,拉巴斯坦挤出一抹笑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会被叫到,往日这种局面都是兄嫂应付的,他实在有些尴尬,但他还是非常聪明的,立马道“我带您去客房看看吧。”
老者眼神流露出一丝满意,看来比他的哥哥强不少“劳烦了。”
两位老莱斯特兰奇对兄弟二人分别说了什么,除了他们没有人得知——他们都用了静音咒隔离。但是利用追踪魔咒暗中窥探的情报人员清楚地看见,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出来时眼神都变了,一个变得更洋洋得意,一个则是变得异常冷静却暗含怒火。
屋子里四个人各怀心事,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一只老鼠悄悄跑走了。
布拉基看过后便将纸条摧毁了,他对罗道夫斯被蒙蔽和拉巴斯坦被洗脑成功完全不感到意外,或者不如说,这正在他的意料中。
“等着吧,到达我们想要的程度还得等上些日子。”布拉基冷静地道。
坐在他对面搅着咖啡的安托莉亚点头,道“我们会多加关注的。姐姐那边传信过来说,邓布利多的意思是让我们以稳准狠为主,别因为急功近利功亏一篑。”
布拉基点头“麻烦让莉莉安转告一声,我们都记住了。还有别的情报吗?”
“贝拉特里克斯弄疯了两个麻瓜,就在中心街区附近,所以希多和西里斯现在还没回来。”安托莉亚嫌恶地皱起眉头,道“这群食死徒真是……索命咒对他们来说都太仁慈了点,要是我真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都是无辜的生命啊……”
布拉基不忍地别过头,他的两个眉头和双手紧紧拧在一起,似乎在做什么心理斗争。
“安托,我作为一个领导者,是不是太仁慈了一些?”
安托莉亚几乎是立刻反驳道“怎么会?您做事果决,从来不瞻前顾后,都是从大局出发的,完全没有说仁慈这一说啊。”
“难不成您是在为这件事自责?您真是善良过头啦。贝拉特里克斯完全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正面作战的话就连我也要退避三舍,更何况您和西里斯一点作战经验都没有,硬碰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眼见安托莉亚要絮絮叨叨地说更多,布拉基有些哭笑不得地打断道“我的意思其实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人的事情……就算是对食死徒。”
这倒是出乎安托莉亚意料了,她在看到计划书中将罗道夫斯绑入魔法部接受威森加摩的审判时也只以为他想走个正规的过场,这对于他和西里斯来说可是大功一件!少说也得给个二级勋章升个官什么的,完全没想过是因为布拉基没有想过——不,是不敢杀人。
安托莉亚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表情都不禁严肃了几分,她直白地道“您不敢杀人?可是在战场上一瞬间的犹豫就会导致自己或者同伴性命的丧失,甚至会成为战局被扭转的关键。”
“好吧,我忘了您没有上过战场。别担心,我会纠正您这个致命的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