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叶与雪恨走出房间,月沉问:“霎儿,方才我不便多问,现下无人,我想问问你。”
月霎道:“长姐但问无妨。”
月沉抬眼:“若非寂风,你早已死过两回了?可是遇到什么危险?”
月霎饮下一口茶,缓缓道:“不瞒长姐,在南安城中,我与他在萧欣的府中发现凶兽朱厌。”
说完看了眼月沉,见她面容平静,才又道:“南安城早已被暗夜侵蚀,所幸破了婴灵之阵,寻到了朱厌的踪迹,它的现世令我心中不安,诛杀它,也着急费了些心神,危急时,寂风为我挡下朱厌的致命一击,身受重伤,不得已,我动用雪银凤钗才脱险。”
月沉眼含泪光,道:“原来如此,暗夜如何得知你们的踪迹?”
月霎摇摇头,神情凝重,道:“我也不知,他们蛰伏在暗,眼线众多,许是我离开梨花国之时,便被他们盯上了。”
月沉道:“现时细想,实在可怕,霎儿,长姐很是自责,若是我……。”她的眼,平静无波,可湖下却汹涌澎湃。
那些内疚与自责的暗流,迅速从眼里蹿进心腔。
“长姐不必自责,我谁也不怨。”
月沉难过的侧过头,又问:“那后来呢?”
月霎道:“后来我与他流落在南阳山麓,养伤之时,突遇暗夜追杀,他们个个功力高强,我们相战一夜,都已筋疲力尽,所幸那些人,已被我与寂风击杀只剩六人,寂风为了救我,又替我挡下致命一击,当时情况凶险万分,不得已,我再次动用了雪银凤钗,否则我与寂风都会命?暗夜之手,那一道灵气是我能给他的最佳保障。”
月霎并未将暗夜为域与七伤咒之事说出,是怕月沉担心。
月沉听得胆战心惊,后怕的道:“当时一定凶险万分吧。”
月霎叹了叹气,些许自责的道:“我现下虽然无事,也已回到了梨花国,可他在何处,我却不知,不知他的伤如何了?长姐,花叶擅自作主,不曾将他带回,我如何不怒,他的仇家甚多,若是被旁的人知了行踪,岂不危矣?”
月沉拉着月霎的手,安慰道:“他定会无事,你既给了灵气给他,短时内,他的伤应是无碍,十二掌旗使,也定会寻到他,眼前,你莫要太担忧,好好养身体,等他归来。”
月霎道:“他答应过我,要跟我回梨花国,现下,我却不知他身在何处?有无危险?只盼他能无事。”
只有她自己知晓,这一路走来,与寂风经历了多少磨难。
他们一起诛仙风,杀鬼雀,斩草精,破婴灵之阵……
他说过,他们是搭档,是知己,是生死之交。
月沉坚定的看着月霎,语重心长的道:“霎儿,你刚回梨花国,许多事,还须你处理,你万不能为了他一人,劳心伤神,弃万民于不顾,你可知晓,你肩上的重任?再者,十二掌旗使已出动去寻他了,想必不出几日,定会寻到,现下你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体。”
月霎心上漫上一片水洼,不深不浅,刚好可以装下忧心。
“多谢长姐教诲,方才我失了分寸,往后不会了。”
月沉点点头,唇边泛起一抹安心的微笑。
她道:“你刚转醒,先休息一会,暮泊大哥来了,在前厅等你,你休息好了,就出去见见他罢,知你出去一月有余,暮泊大哥也甚是担心你。”
月霎应道:“嗯,长姐,你先去看看他吧,我随后便来。”
——
“霎儿,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