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只见一老汉被一年轻男子不停的殴打着。
奇怪的是,他口中只是叫着,面上并无波澜。
而年轻男子也一脸面无表情的挥着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老汉腹部。
街上行人虽多,却无人驻足。
这不寻常。
也不符常情。
人,最爱热闹,只要哪里有热闹可看,削尖了脑袋也要挤上前去一看究竟。
不仅看,更会议论纷纷,评头论足。
月霎指尖一弹,年轻男子立即住了手。
被打的老汉,捂着腹部,连忙跑开了,年轻男子也立即追了上去。
没跑几步,那男子似是绊到了什么东西,一个狗啃泥,摔了下去。
他回头,看向月霎时,竟也一脸平静。
寂风沉声道:“他们全都失了神智。”
这背后一定有人操纵。
是暗夜吗?
月霎道:“去见见新任城主,便知。”
但南安城,这么大,想要短时间找到,谈何容易。
大半日过去了,城中已然晃了一半,还是未曾找到城主府。
日已西斜。
寂风道:“还是寻家客栈吧,我听说此城,也有外人来此做买卖,总不至于外人也失了神智吧?”
偌大的南安城,他就不信还找不到一家客栈可宿。
晃了大半日,月霎也有些累了。
一阵风吹来。
寂风身形一顿,随即吸了吸鼻子。
他面上一喜:“月下雨,可有闻到?”
月霎皱了皱眉,道:“酒香。”
“正是。”
寻着酒香而去,终于寻到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酒肆。
梨赤楼。
这名字?怎的跟越见那厮开的楼一样?
寂风正寻思着,忽听店小二招呼道:“二位客官,请进。”
楼内,金碧辉煌,草木扶疏,亭台楼阁。
再往里走,又幽静淡雅,华丽中极具别致。
廖廖几人,谈笑风生。
大堂中央悬挂着一幅女子梳妆图。
女子容颜清丽,手指纤细,神色忧伤。
她望向窗外凋零的落叶,似在感叹岁月匆忙。
指下未拨动的琴弦,细如蛛丝,亮若星辉。
弦未拨,隐隐听到那悠扬琴音。
月霎瞧着那幅画,神色微异。
这画中女子的容颜,与长姐颇为相似。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偷了这画来。
寂风与月霎寻了一处角落坐下,十分谦逊有礼的让月霎先坐,随后对小二道:“小哥,来一壶清酒,再来半只烧鸡。”
突又想起,身旁人口味偏清淡,又道:“再来两盘素菜,一碗清粥,便可,多谢。”
小二笑呵呵的回应道:“客官稍候,酒菜即刻便来。”
寂风盯着那幅画沉思,画中女子似曾相识。
她的眉眼很像一人,身旁的月下雨。
月霎正襟危坐,眼神冷漠。
与酒楼里的随意,格格不入。
寂风轻叹:许是家门规矩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