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到来之时,她并未察觉,直到他开口,方才回过神来。
她扭头一看,只见敖烈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站在那里,一脸茫然的望着她。
任莺儿闻言大喜,一是因为敖烈的伤势已经恢复,二是敖烈还记着她。
不过她很快想起自己的年纪已经不小了,目光躲闪,不敢与敖烈对视。
“我记得你就是当年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敖烈笑道:“这才多久,你就成了一位国主!”
“拦住他!怎么会有人闯入?”
女儿国国王惊恐的大叫起来,立刻就有侍卫上前,把敖烈给拦了下来。他们都知道敖烈与他们的国王是朋友,自然不会对他真的动手。
女儿国国王趁机逃出了养心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任莺儿在梳妆镜前照了照,尽管她极力保持容貌,但也是一副三十岁的模样。
“唉。”
国师看着任莺儿的模样,不由叹息一声。女国师见她逃走,便猜到她一定会来这,寻到她的时候,却见她一脸悲戚,心里也不好受。
最后,女国师道:“陛下,你不喝母子之水,不诞储君,已经引起了不少非议。
这几日国家干旱,秧苗都种不下去了,一些人家都怪你没喝子母河,明天你就得去祭天求雨了,你可要好好休息。”
“唉。”任莺儿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西梁的女儿国并不缺乏水源,有一条子母河流,其中蕴藏着庞大的阴煞之气,足以养活西梁的女儿国。
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子母河葵水的煞气实在是太浓郁了,就算是天蓬元帅,也无法将其完全吸收,甚至还会怀孕,怎么可能用来浇灌?
女儿国有超过半数的江河被子母河所污染,不能灌溉,也不能饮用,唯有十八座水库,可供饮用。
任莺儿在最初的十几年里,一直做得很好,对人宽厚,赏罚分明,深得所有人的信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与部下之间的关系,也逐渐出现了裂痕。
子母河是天地所赐,女子二十岁左右,身体发育完毕,就可以喝下一杯水,然后怀孕。
身为一国之君,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这让许多臣子都很不爽。任莺儿虽然收了好几个干女儿,但依然无法满足她们的要求。
如今任莺儿已经三十八岁,再过五年,她的月经就会断绝,也就不能再喝子母河的水了,所以,她和大臣们的矛盾越来越大。
第二日清晨,任莺儿身旁的国师,抱拳行礼道:
“陛下!请上天坛,为我们祈祷!”
“恭迎圣驾!”
所有武将,于谢阳山脚下,齐齐跪倒在地,四面八方的百姓,也都纷纷跪倒在地。
谢阳山原本是如意真仙的领地,但是敖烈和琵琶仙赶走了如意真仙,所以这座山就变得空荡荡的。
此处原本就是洞天福地,早在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此修建天坛,以求一国之国运。随着如意真仙的离去,那座祭坛,也是再度开启。
任莺儿穿着一件紫色的长袍,带着一顶珍珠王冠,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认为,如果她祭拜了天地,就会下雨。
但事实真就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