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衍,你真的以为朕不会豁出去杀了你吗,好不爽啊。”
亲爱的皇姐,真的好想把你抢回来啊。
——
这几日,沈晚姝都在做噩梦,自从谢如殃死后,她就记得要将对方的尸体带回去,却压根没有办法跟谢阁老交代。
她难道要说,你的儿子自愿被本宫利用,所以就算死也是意料之内?
沈晚姝自责也内疚,即便是做梦,都梦到谢如殃脖子上横着一道血痕,满脸疑惑地问她:
“公主,您为何要利用臣?”
她没有,她会为谢如殃报仇。
她一定会为谢如殃报仇。
沈晚姝心脏抽疼,一想到谢如殃就这么死了,她的眼泪就情不自禁流下来。
梦境慢慢褪去,对于沈晚姝来说,这些噩梦与话本未来一切都如碎片被打散。
最终回到现实。
鼻腔中满是血腥味。
沈晚姝恍惚睁开眼发现,似乎血月高升,寒鸦掠过般令人背脊发寒。
从软卧榻醒来,沈晚姝坐起来时发现视野一片漆黑。
抬手摸了摸空气,又扯掉遮盖住眼睛的布条,略重的锁链却伴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依稀记得睡前,裴应衍将她用在他身上的东西,还给了她。
裴应衍太过恶劣,又重新给她扣上了。
虽然已经习惯身上的金锁链链重量。
可男人的侵略性和发泄欲,那种旺盛的精力,不分白天夜晚的功伐还是让她十分受不住。
“公主……”
有谁在这时朝她走来。
“啪嗒。”
脚步声缓缓。
男人宽厚的肩膀,沟壑纵横的胸肌,健壮的体格,长发还有粘稠的鲜血往下滴落。
随着动作轻轻摇曳,浑身上下带着慵懒的荷尔蒙。
而他的胸前,此刻横着一道深入骨的血痕。
随着男人走进,沈晚姝抬头看了一眼,感觉喉咙发干,语气很涩:“你身上的伤……”
裴应衍居然被刺杀了。
是谁?江鹤雪还是沈慕危?
不仅如此,还有对方身上,全都是他抓出来的抓痕,红的紫的青的,足以证明多么激烈。
“晚姝,他们都会来参加我们的婚典,开心吗?”
男人刀削斧刻般的下颌线条看起来俊朗深邃,好整以暇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的美人。
“没人能阻止。”
漆黑的瞳眸也染上威慑:“公主与微臣,会是天作地和的一对。”
可沈晚姝只觉得他此刻疯的不正常。
“本宫在问你身上的伤,你别转移话题!”
沈晚姝指着他胸前的刀痕,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鲜血味。
证明刚刚他正经历了一场殊死的生死博弈。
裴应衍垂眸:“这不重要。”
他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晚姝是他的就够了。
沈晚姝:“疯子,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吗?”
裴应衍:“没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