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怎么还没睡？”
方总回来了，走进书房问我，“有事吗？还在用电脑。”
“处理点工作。”我说，“给客户做一份购车方案。”
“哦是吗，给我看看。”
方总颇感兴趣地凑过来看文档。
我给方总让了座，在近距离，我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酒味，看她妆容娇艳，脸颊上有些红晕，像是喝了酒的模样。
“今晚我没加班，约了朋友聚会，喝了点红酒。”
方总笑着说，“自从谈成投资合作的大事，就想放松一下心情。”
“挺好啊！约的是男朋友吧！”我说，“以后你有时间了，看来可以早点完成外婆的心愿。”
“你别提这茬子行不行？老是打趣我。”
方总捶了我一下，然后收起笑容，仔细看了策划案。
看完她颦眉想了下，抬头问我：“这是你做的方案？”
“是不是有点糟糕？”
我担心地说，“我才来商务部，几乎不熟悉工作，今天全靠一位同事帮忙，手把手地教我做出来的。”
“不是糟糕……”
方总赞叹说，“是做得太好了，堪称完美，这份策案很难让人挑出一点毛病来，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考虑到位了，这得是行业老手才有可能做到这种地步……我猜，肯定是徐总监出手帮你做的吧！”
“没猜对！”我笑起来说，“没想到吧，帮我的另有其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务代表。”
“是嘛！？”
方总有些诧异，“还真想不到，我公司里藏龙卧虎的，居然有这种人才？能写出这种高水平的策案，除了我和徐总监，我想不出另外还有谁。”
我说：“商务部十多个员工，你不会全部都了解吧？”
“虽然不是太了解每一个人，但商务部出的每一份策案，我都是看过的……”
方总说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停顿了一下，表情凝重地说，“除非有一种可能，徐总监之前把某人做的成果都占为己有了，我看这份策案，行文手法还挺眼熟，以前都是徐总监惯用的。”
我有点懵，随后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顾凡逸做的这份策案，看着很像是出自徐总监的手笔？”
“这位员工名叫顾凡逸？”
方总点头说，“我有点印象，他是名校毕业的，面试的时候我感觉他挺有才华，但后来，听徐总监说这几年他的工作表现一般，只是勉强能用上，我还纳闷，这块金子怎么不发光了呢……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徐总监故意遮掩了他的光芒。”
“徐总监为什么这样做？”我不禁问。
“就是玩借鸡生蛋这一招。”
方总面色不快地说，“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从小公司做到大，功劳和苦劳都是有的，如果她如实跟我说，团队里带出了顾凡逸这样的人才，我只会嘉奖她，但想不到她会采取隐瞒的手法，夺走下属的功劳，损人利己，这就有点卑鄙了。”
我说：“这样啊！能找到证据吗？会怎么处理？”
“这事你别声张，先让我来摸摸底。”
方总叹口气说，“希望是场误会，我看走眼了，毕竟她追随我多年了……明天你照常把这份策案交给她，看她怎么说。”
我点点头。
随后，方总又看了一遍方案，她稍微加了点内容，在车辆配置单上的一部奔驰车下，标注可备选一部劳斯莱斯二手车，价格都是两百多万，但品牌档次一下就提高了不少。
“酒店更看重门面，不会太介意用新车还是二手车。”
方总说，“花同样的钱，效果却不一样，而且，我们卖二手车利润还高，大家双赢。”
我听了挺佩服，方总考虑的更为周全和高明。
保存好文档，我问了方总，给我买手表的事。
“徐总监这块表，我其实不是太喜欢，你没必要花钱买的。”
“不喜欢戴就放着吧。”
方总笑说，“我只是不想你用过的东西，再给她拿出去。等周末吧，我们去逛街，你看上什么表了，我再给你买。”
“这样会不会太奢侈浪费了？”
我有点受宠若惊不安了。
“挣钱干嘛？就是要用来花的。”方总傲然说，“你是我们家大小姐，为你花钱这不是应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