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南栀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挑三拣四!”
她如今可不是安远侯府那个大气都不敢出的窝囊少夫人,她是孙家遗孤,是护国公的外孙女,更是南孙商行的东家。
陆凌舟都不敢对她这样说话,这个张夫人又算哪根葱哪根蒜!
张夫人被吼了后恼羞成怒,“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好心上门给你说媒。不然你这个下堂妇,哪个男的还敢要你。”
“是啊,你要是跟了我,我保准每天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听说你前头那个丈夫不能行事,你别看我瘦我在床上可不弱,到时候保证让你欲仙欲死下不来床……”
南栀听不得这种污言秽语,当即朝李节膝窝一踹,踢得李节扑通跪倒在地。
“什么腌臜货色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信不信我找几个男的让你欲仙欲死!”南栀气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张夫人还要再说,南栀猛地举起拳头,又恶狠狠地瞪着她。
眼瞧着南栀上了马车,张夫人一脸不甘心地跺脚。
“姑妈,你不是说她又有钱还是什么护国公的外孙女嘛,我就要她!”李节一脸愤恨地说,“等她成了我的婆娘,看我怎么对付她。”
“你放心,姑妈这次一定帮你。”张夫人说得信誓旦旦,“她是个女子终归要名声,只要到时候你和她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就范吗?”
就算是护国公,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唯一的外孙女名声败落吧?
到了天祥酒楼,南栀一脸气呼呼地下了马车。
新上任的越州长史惠大人是陆凌舟的旧友,想着今日是他的接风宴,南栀强压下心里的怒火,迤迤然走了进去。
却没有发现张夫人带着李节也一路跟到了天祥酒楼。
“我记起来了,今日是越州长史的接风宴。”张夫人想到张五六也接到了邀请,高兴地拍着李节的肩膀,“节儿不用担心,姑母这就带你进去。”
天祥酒楼内人声鼎沸,众人都因为即将到来的惠大人显得热情高涨、兴奋极了。
今日来赴宴的不少官员也携带了家室,那些府贵夫人们瞧见了南栀,不仅没有嫌弃她与宋照云和离,反而还对她另眼相待。
毕竟安远侯府如今臭名昭着,一切都证明错的不是南栀,更何况她还是护国公的外孙女。
看着南栀与众多贵夫人熟练地攀谈着,张五六心里着急。
他是越城的知县,更应该和南栀打好交道。偏偏他身为男子不方便过去,便只好催下人去找张夫人。
可直到陆凌舟和惠大人出现时,下人也依旧没有找到张夫人。
惠大人出身寒门,为人没有架子。他正与其他官员打交道时,恰巧看见南栀连忙上前。
瞧着南栀的容貌,他竟然红了眼眶,“你的眉眼像极了你的母亲,若是她还在看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
南栀有些意外,他竟然认识自己的母亲。
原来惠大人当年在望京曾为一位琴师做小侍,南栀的母亲仇琳琅便师从那位琴师。仇琳琅和善,一直称呼惠大人为师兄。
惠大人同南栀说了许多当年的事,想到只有梦中见过几面的母亲,南栀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好了,今日是与你的接风宴,那些官员等你许久了。”看着南栀哭了,陆凌舟心里也不是滋味,便遣了惠大人出去,又低声安慰了南栀几声,“你去二楼雅间收拾一下。”
南栀擦去眼泪点点头,一个人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