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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宫门紧闭,褚承帝迟迟不出现,殿外厮杀声不断,殿内不少官员面色凝重,战战兢兢。
他们心里都有个猜测,但是又不敢往深处想。
厮杀声渐止,殿门开启。
“先皇密诏在此!”
皇太后高举先皇“密诏”,由长公主搀扶入殿,两人身后是身着暗红色飞鱼服的郁晏宸,以及倪靖驰和他的先锋军。
众朝臣纷纷看向皇太后和长公主,跪地叩头。
“太后千岁,千千岁。”
“长公主殿下千岁。”
皇太后将密诏交给长公主,长公主接过密诏,站在殿中朗声阅读。
“敬天法祖,朕承天命,自即位以来,夙夜忧勤……”
遗诏的内容是将皇位传于瑞王李嗣邺,皇太后垂帘听政。
若是瑞王成年之后不够勤勉,便将皇位传与长公主之子,改国号为“晋”,反正跟褚承帝李嗣承没有关系。
“当年我驸马豫安侯,奉先皇遗诏拥护瑞王称帝,却被李嗣承扣上了谋反的帽子,血洗郁家一百二十九口,他还下令让我亲手掐死年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长公主字字泣血,说出了李嗣承当年的畜生行径。
随着她最后一个字的落下,不知群臣中谁高呼了一声,“拥立新王上位,以正先帝视听。”
接着立刻有人跪地叩拜,高呼“吾皇万岁。”
呼声响彻太和殿,不绝于耳。
郁晏宸在众臣的高呼声中,走向龙椅。
蒋昭麓跪在其中,不禁在想,先皇这份遗诏漏洞百出,试问一个帝王,怎么会将皇位传给一个外姓人。
不过,正所谓成王败寇,真相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
阮含娇没想到,世子府密道的另一头,竟然是一间粮铺。
她和珍珠等人住在粮铺的后院,已经过去三天了,依旧没有郁晏宸的消息。
她足不出户,一直等着郁晏宸来找自己,还不知道外面已经变了天,只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跑给他添麻烦。
珍珠进房给她收拾碗筷,见桌上的晚膳纹丝未动,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小姐,这几日您几乎没怎么吃饭,睡得也不好,这样下去怎么行。”
阮含娇正胡思乱想,听见这些话缓了一下神,抬头看着她。
“他还是没有消息吗。”
珍珠摇摇头,小姐每天都问她好几遍。
阮含娇又问,“派去将军府打探消息的人如何了。”
珍珠道,“还没回来。”
阮含娇收回目光,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她现在最怕听见不好的消息。
可能是这几日一直没怎么吃饭,阮含娇忽感胃里一阵痉挛,接着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
她立刻捂着嘴巴起身,跑到盥洗室里一阵干呕。
珍珠走过去给她顺着背,脸上担忧的神色更甚。
”小姐,您不会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