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倾梵见她没有退缩的意思,侧身一步道:“姑娘请。”
阮含娇随羿倾梵上楼了,倪靖驰紧随其后,他和阮含娇想的一样,输了也不丢人,万一赢了呢,白得一张绝世佳琴。
王敛月本来是要离开的,现在也想上去看看,想看阮含娇是如何丢脸的,不过又觉得不太符合她贵女的身份,一时有些犹豫。
庄美姗拉着她往楼上走,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月姐姐,这女子好大的口气,我们也上去看看,看她如何丢人现眼。”
“哎呀,我都想回去了,不去了吧。”
王敛月嘴上这么说,?脚步可跟她一起往楼上走。
楼上有现成的棋桌,羿倾梵是白方,阮含娇是黑方。
黑子先走,羿倾梵说道:“姑娘请。”
阮含娇手执黑子落在棋盘一角。
众人站在一旁围观,除了倪靖驰,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阮含娇如何丢脸,如何挺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成为羿倾梵的手下败将。
没想到阮含娇落子果断,思路清晰,羿倾梵面色逐渐严肃,越来越重视这场棋局。
这盘棋下了半个多时辰,竟然还没分出胜负。
最后,连祭酒大人和礼部尚书吴大人都被吸引来了,站在一旁驻足观看,时而凝眉沉思,时而点头赞同。
王敛月和庄美姗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王敛月,她的棋艺在京中贵女圈无人能及,和羿倾梵下棋,最多也就挺过三柱香时间,从未超过一个时辰。
最后,整个棋盘几乎铺满棋子,阮含娇险胜半子赢了棋局。
“馆主,承让了。”
阮含娇知道,若不是这位馆主一开始有些轻敌,她不见得会赢。
“不可能!”
庄美姗一直没瞧得起她,说道:“不会是数错了吧!”
倪靖驰原本抱着肩膀,咧着嘴笑,美得不行不行的,心里想的都是“表妹真争气”,听见这话立马不高兴了。
“你自己又瞎又蠢,也当别人和你一样吗,就那么几个空,怎么可能数错!”
羿倾梵起身,双手抱拳,眼中满是惊艳和欣赏,“在下羿倾梵,请教姑娘芳名。”
阮含娇起身回了个礼,“姓阮名含娇。”
王敛月脸色煞白站在那,羿倾梵一向清傲,何曾如此放下身段和一位女子说话。
她赢了羿倾梵,相当于赢了整个京城的人,从此以后,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怕是要给她了。
祭酒周拓海六十多岁了,身材微胖面相和蔼,是位棋痴,他上前一步道,“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同老朽一战。”
阮含娇不知道他是哪位大人,见他比自己外祖年纪都大,朝他福福身,很是恭敬:“大人,晚辈今日还有要事,实在是不巧。”
礼部尚书吴敬安有些好奇她的身份,问道,“不知姑娘是哪家闺秀。”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看向阮含娇,尤其是王敛月,想到上次,她听见世子名号竟然置若罔闻,更加好奇了。
“骁骑大将军倪寻的外孙女!”
倪靖驰替她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