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晏宸……
他的名字第一次从她口中连名带姓地叫出来,竟然还有点好听。
郁晏宸走过去,大掌放在她细腰处轻轻握住,“你听不明白,我就再说一遍,你在房里就穿这些,随时等我回来。”
“为所欲为。”
阮含娇眼中一下就沁出了泪,唇瓣微微颤抖,“郁晏宸,我不是你的禁脔!”
她很想说,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早晚还会离开你!
但是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收拾东西的丫鬟听见小姐这句话,动作微顿,郁晏宸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他压抑着怒火,“我们之间,我说的算!”
丫鬟捧着衣服出去了,郁晏宸也走了,独留阮含娇一个人默默垂泪。
郁晏宸将白玉叫到书房问话。
“将昨日发生的事,细细跟我说一遍,不能有一点遗漏!”
“是。”
白玉也是暗卫出身,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听到庄美姗骂阮含娇,“土包子,没眼色”,并且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时,郁晏宸眯起了眼睛。
“我看太后娘娘就是想撮合姐姐和世子,兵部尚书嫡女配长公主世子,登对!”
白玉学着庄美姗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郁晏宸脑海中回想起阮含娇那句,“我配不上你,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我是身份低微的庶女。”
他不动声色地听完白玉的叙述,一股阴郁萦绕在眉宇间挥之不去。
“你一时疏忽,让小姐走失,待珍珠回来,你就去领罚。”
白玉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属下该死,昨日的确是属下的疏忽。”
“让云鹤进来。”
“是。”
白玉出去,换姜云鹤进来。
没等郁晏宸问话,他立在一旁道:“爷,属下将昨日跟在小姐身后的暗卫全都询问了一遍,众人口径一致,小姐从巷子里跑出来,险些撞上蒋昭麓的马车,两人的确是碰巧遇见,不是故意为之。”
郁晏宸阴沉着脸不说话。
姜云鹤又道,“另外,属下还收到消息,方圣子下山了。”
郁晏宸抬眼看他,“你说的是仁德医馆那位老大夫的师弟?”
“正是此人。”
姜云鹤道,“属下还打听到一件事,与方圣子一起回京的,还有蒋昭麓的未婚妻,钟阁老的孙女,钟玉翘。”
郁晏宸看了他一眼,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姜云鹤继续道:“钟玉翘九岁那年春天,失足掉进了自家池塘,从此一直体弱多病,去年钟阁老将她送到方圣子医庐医治,现在身体已经痊愈,跟常人无二。”
“属下还打听到,因为蒋昭麓今年已经二十有四,钟玉翘也十七,蒋、钟两家打算明年春天为两人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