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你污蔑宋倾时的?”
“三长老,这怎么能是污蔑呢?宋倾时那就是天煞孤星,您看,和她有关系的人,现在都遭殃了,音锦到现在还躺在医坊,重病未愈;王泉被花家带走,今后生死未卜;花千柠更是已经……”
“住口!老夫问你的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件事!”三长老一拍桌子,打断了流阳观点的输出。
很显然,两人关注的重点完全不一样。
流阳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了,才明白自己会错了三长老的意,重新审题后,再次开口回答,“回三长老的话,没有人指使我。”
随后,似乎还觉得不够,她又补上了一句,“三长老,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事实?事实就是你恶意揣测同门,将同门拉入舆论的漩涡之中,让所有人都孤立她!”
闻言,流阳睁大眼睛,死命摇头,眼角流出两行泪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三长老,我们不是孤立她,我们只是……只是明哲保身而已,当时,王泉和花千柠出事的时候,我们还没有想多,可接连着,音锦就出事了。
也不怪我们有这样的联想,就连音锦自己都说,他们三个人都和宋倾时有关系!”
“她也觉得是宋倾时的原因?”
这个时候正是拖人下水的好时候,音锦还在医坊,无法与她对峙,等她出来,她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她,她……”
“她什么?”
三长老的声音陡然变大,流阳刚冒出来的邪恶念头,瞬间消散,“没,没有,她说虽然他们三个都是宋倾时的朋友,但她相信这是巧合。”
“她是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流阳不敢再起别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回答着三长老提出的问题,“三日前的那个清晨,我发现,音锦走路的时候有些不稳,我出于好心,我就扶了她一下,她全身滚烫,额头上一直冒着冷汗,我就带她去了医坊。
去医坊的路上,我就感叹了一句最近出事的人都与宋倾时有点关系,我保证,我当时可什么想法都没有。
直到音锦附和了一句,我才觉得,说不定,这事就是因为宋倾时自己有问题,不过,她一直叫我别说,一直强调这是巧合。
可我哪里能忍住啊,本来我的那些小弟现在对我都不太殷勤,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
“行了,老夫知道了。”这音锦不是和五小姐一同从宋府来的吗?真是人心难测啊!
突然被叫停的流阳一脸茫然,“啊?您的意思是?我没事了?”
“记住,之后再敢在外阁传播这种危言耸听,祸害同门的消息,老夫严惩不贷!”
“是,多谢三长老大恩大德。”说罢,还想跪下来再次感谢。
“行了行了,齐晟,送她回去!”三长老有些不耐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宋倾时睁开眼,走出了隔间。
“五小姐,是否需要找人……弄她?”
这个她,指的是谁,二人心中都有数,也只有流阳那种,被家里长辈保护得如此好的单纯大小姐,才会被音锦牵着鼻子走。
“不必,让她好好在医坊休养吧,也不枉费她费尽心机将自己弄得一身伤。”
“五小姐,那我们就任由罪魁祸首逍遥法外?”三长老不是很理解宋倾时的决定。
“此事,你不必再管,我有我的考量,多谢三长老出手相助。”
“五小姐客气了,老夫送您出去?”
“不必了,三长老歇息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宋倾时出了书房,又再一次来到那棵桃花树上,这里成为了她的第二个秘密基地。
她眺望着医坊的方向,既然她希望她的身边没有别人,那她如她所愿,音锦,可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