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一愣:“什么?”
裴知宴指了指她手上的花灯。
林今絮眼前一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茬呢?
于是,东宫之中,含着手眨着眼睛的裴景岳,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面前发光的小狸奴。
他嘴里吐着泡泡,唧唧哑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今絮走上前去,将狸奴花灯放在不近不远的位置上。
避免他直接伸手触碰烫伤了手,又能清晰地瞧见上边细致的纹路。
林今絮方才已经洗漱过,换了一身里衣。
宝华居屋子里燃着了炉子,暖烘烘的,便是穿得单薄些了,也不会着了凉。
林今絮逗完赳赳,四下看了看。
她问松萝:“可见到殿下了?”
松萝摇了摇头,面上也是显而易见的疑惑:“没有啊,主子你方才进去洗漱的时候,奴婢就没见着殿下了。”
林今絮喃喃着:“方才不是说还想孩子吗,怎么如今连个人影儿都不见了。”
只是方走到书桌面前,她忽然眼皮一跳。
想起了方才在路边听见的流言。
林今絮快步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却发现夜里寒风瑟瑟,与屋子里像是两个时节。
松萝一惊,忙走上前去,将披风披在她身上,嘴里念着。
“主子这是做什么,仔细自己的身子才是。春日里倒春寒,这般出去,便是冻坏手脚都是轻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捧着林今絮的手,给她渡过热气去。
林今絮垂眸,便瞧见松萝待她如一尊玉娃娃似的。
她眼里染了笑意:“好了,我方才不过是无心的,没有想出去。”
只是…
如今外边这般的冷,也不知道考场之上究竟怎么样了。
以及…殿下究竟去了何处。
林今絮幽幽叹了一口气。
还未再说些什么,便有人推门进来。
林今絮一抬头,果然是裴知宴。
“殿下,怎么这般时候才回来?
“方才孤处理了一些事。”
他抖了抖身上的寒气,将披风扔给一旁小丫鬟。
裴知宴走上前,吸了一口气。
“沐浴好了?”
他目光紧紧锁在林今絮的身上,林今絮只觉得自己身体似乎都有些发热了。
她眼神有些飘忽:“方,方才就好了。”
还未等裴知宴再说什么话,她便急忙起身,推着裴知宴就往浴房走。
“殿下也劳累了,便早些洗漱罢,免得冻坏了身子。”
裴知宴听着哑然失笑,只是也没驳了林今絮的话,进浴室洗漱了。
等他出来时,方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是叫林今絮都瞪圆了眼。
裴知宴瞧见她的神色,脸上也带了无奈:“孤先前在南方赈灾时候,便是十天半个月里都不见得能洗一回,你如今还嫌弃上了?”
林今絮讪讪一笑:“不敢不敢。”
只是,她想着裴知宴方才不知去向,总是有些出神。
便是裴知宴唤了她好些回,林今絮才怔愣地看着他。
终究,林今絮还是忍不住了:“殿下,你方才这是去了何处啊?”
“可是,与我兄长……或是那许慈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