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最后元文修求来解药,但也让郭家欠下了难以偿还的人情,加之元文修那段时间的任劳任怨,这才使得郭仙兰鼓起勇气。
若没有这些事情,他郭长德必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入元家。因为他很清楚,州牧大选将近,戚、元两家必有大战,那时将郭仙兰嫁入元家,无疑是在往火坑里推。
但碍于元文修的恩情,加上郭仙兰的个人选择,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果,更是让他对戚家的恨意,深入骨髓,又岂会支持和解的提案?
“长德说得对,即便抛开旧怨,以戚如龙的阴鸷狠辣,只怕事后也容不得郭家留存。况且,文修本就是我郭家之婿,本就是我郭家之人,如今有变,前来投靠我们,我们岂能不理?”
郭玄文不等他人发言,直接力挺郭长德,更着重强调元文修是郭家的人,这让元文修内心稍暖,有一种家还在的错觉。
很快,他将这个不真实的念头抛之脑后。元家祖地被夺,仇敌未除,家人西去,何以为家?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何以对着住佳人的好?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与其在这吵,还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办。”这时,郭钊站了出来。
他扫视着众人,道:“戚如龙既然不会等,那肯定会拉拢人手,所以,趁着他们还未打过来之前,也得再拉拢一些盟友来抵御。关键在于,此时此刻,还有谁愿意冒着得罪戚家的风险,来支援我们?”
一直未说话的元文修,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泗水的曲俊义路程较远,派人过去得不偿失,不过历阳的池顺泽,或可争取一下。”
虽说如此,但元文修也并不能确定。昔日元宗林在世之时,池顺泽都向戚家泄露了温朱藤一事,如今元宗林作别人世,元家又摇摇欲坠,只怕池顺泽未必会念及旧情。
郭钊不知其中过往,一本正经的作出分析:“我听闻令尊与池顺泽有总角之交,而且历阳县距离众安并不算远,确实可以尝试一下,若是池顺泽真的愿意与我们共抗戚家,那短时间内可以无忧。”
“武堂呢?”这时,一名郭家嫡系问道:“虽说武堂从不参与斗争,但与我们常有往来,不知可否请武堂出兵?”
“如果池顺泽和武堂都愿意帮众安,那戚家奈何不了我们了。”郭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又该派谁去呢?”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一时大堂之内,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茫然。
“我这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元文修突然望向众人,吐出一个名字:“叶仕欢。”
这时,郭钊眼前一亮,“叶仕欢能言善辩且聪明善变,这一点,我之前在众安县的时候就切身感受过,确实是个不二的人选,能大大增加成功的机会。”
众人闻言,皆望向叶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