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我算错了,一定是算错了···”
谷代东念叨着,又算了几卦,当他看到所显示的卦象,皆是清一色的师卦时,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瘫坐在地。
“元家真的要完了吗?”谷代东想到了叶仕欢,眼神中多了一丝希冀,随即又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吉。
“还好!还好!”
谷代东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给余彬等人挨个算了一卦,虽然都伴随着凶兆,但好在吉象居多。
“喂,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呢?”
就在谷代东准备为自己算一卦的时候,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原地跳起。
在看到是余彬之后,忍不住谩骂了一句:“你丫的,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啊。”
余彬嘿嘿一笑,道:“谁让你出去半天不见回来,我这不是担心你,所以出来看看吗?”
说罢,余彬见到对方手里的工具,忍不住打趣:“呦!原来是在算卦啊,咋样,算出什么了吗?”
听余彬提及算卦,谷代东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不太好,我感觉明天要出事。”
“不好就对了,你忘了你算卦,向来是反着来的吗?”余彬满不在意的发出挑衅。
“老余,你严肃点。”谷代东面色一板,纠正道:“这次不一样,以前算出凶卦,我自己都不怎么当回事,但现在,我总感觉很不安。”
“不安是正常的啊,打仗嘛,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余彬拍了拍谷代东,笑道:“别想那么多了?想得再多也不见得有用?而且像你这样瞎想,搁谁,谁都心烦意乱啊。”
“可是···”谷代东还想反驳,但被余彬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行了,赶紧回去休息,你说的那些大凶大吉我也听不懂,但有一点我很肯定,你只有休息好了,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谷代东见余彬说得在理,便没再纠结下去。
余彬目送着谷代东回房,眼中露出浓浓的担忧:“头儿不在,不知明天之后,还有多少兄弟们活着?”
次日,晨。
近四万戚家大军,带着工程器械,抵达南镇城门之下,与城墙上的元家军队对峙。
初阳洒落在士兵的金戈铁甲,折射出来的光芒,宛如星空。
“我乃彭乐,尔等弱夫,谁敢与我一战?”
戚家阵营中,一名手持长柄大刀的男子,骑着战马冲至阵前,以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孔,蔑视着南镇城墙上的元家守将。
“此人山匪出身,曾受高人指点,习得一身武艺,特别是钩镰刀的造诣,可在江都长兵高手之中,排进前百。”
毕蛰春将来人的基本信息,告知元文修。
元文修听后,当即问道:“依你之见,我们应当派谁去迎战?”
“不过是个土匪,就凭你也敢前来叫板,我定要让你有来无回。”
毕蛰春正准备开口,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便已经离去。
元文修见状,向毕蛰春投去询问的目光。
毕蛰春犹豫片刻,道:“两人皆是使用长兵,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
元文修闻言,暂时压下担心。
很快,在战鼓轰鸣之中,络腮胡男子骑着战马,冲出南镇,以一柄驩耳刀,冲向敌将。
“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