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就在戚恒强摸不准叶仕欢,究竟是真想打这个赌,还是说,只是借此机会给自己一个叛变的理由时,叶仕欢的态度有了变化。
“能够帮我一个忙?”叶仕欢目光炯炯地望着戚恒强。
“什么忙?”戚恒强有些意外,但还是忍不住好奇。
叶仕欢无奈叹道:“已经三日了,看情况,元家应该是来不了了,但孟老三对我有恩,我不能抛下他不管,所以我想请你帮我给他送一封信。”
“送信?”戚恒强顿生警觉,“该不会是通风报信吧?”
叶仕欢解释:“只是一封简单的劝降信,若你不放心,可以看着我写。”
戚恒强略作迟疑,随后摇头道:“不用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
说罢,他便叫人送来了纸墨笔砚。在交给叶仕欢之后,便随即离去。
不多时,叶仕欢写好的信,被送到了戚恒强的面前。
戚恒强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将信拆开。
“元家不仁,视我生死而不顾;仕欢幡然醒悟,欲弃暗投明;届时,会将松山县之事告知戚家;在此之前,仕欢忧心三哥在元家的处境,特以此书告之,望三哥见后,择机抽身,与仕欢一道,共侍明主。愚弟叶仕欢·书。”
看完后的戚恒强,顿时长舒一口气,并将信交给高峰,“即刻命人将这封信送到孟老三的手上,越来越好。”
此时,元家一处偏僻的小院内,孟老三正盘坐在木房之内,一动不动。
木房的门上,并未上锁。即便上锁,以门的厚度,根本挡不住孟老三的一拳。而且,屋内有好两扇用于通风的窗户,完全可以供孟老三逃跑。
但孟老三自从被关进来之后,便从未踏出过房门半步。
显然,他虽然忧心叶仕欢的安危,但也不想让元文修难做。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悦,这几日元家给他送来的食物,他一次都没动过。
不知过了多久,孟老三的耳朵忽然动了动,随即他飞快地伸出一只手,用食指和无名指,将一枚小拇指大小的飞针夹在手中。
“是谁?”孟老三望向飞针射来的方向,却迟迟不见回应。
随后他将目光收回,发现飞针的末端,有一个圆孔,孔内有一张纸条。
出于好奇,孟老三将纸条打开,当看到纸条上那熟悉的字迹之后,孟老三的双眼都亮了起来。
特别在看到信的末尾,写着‘愚弟叶仕欢·书’后,孟老三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虽然孟老三识的字不多,但跟叶仕欢在一起这么久,多少见过叶仕欢所写的字迹,对叶仕欢写自己的名字,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又怎么不认得这字迹,是出自叶仕欢之手?
“你这臭小子,老子找你这么久,可算有你的消息了。”
孟老三喃喃地说着,眼眶中不自觉的泛起了一层水雾。
可当他看到信中内容时,他不禁开始后悔,之前没有多学几个字。
“怎么办,这小子到底想要跟我说些什么?难道不知道我不认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