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一眼瞥到容心走近的影子,也不急着对峙,欣喜地跑过去。
容心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皮:“嘴皮子练得不错嘛,不愧是我弟弟!”
“嘿嘿,那必然不能给你丢脸!”
她笑笑,随即带着容恪走过去,俯视着那对父子俩:“小儿切磋,您作为长辈插手不太合适吧。”
许如青起身,与之对视:“你就是容心?”
“正是。”
“哼,令弟不思进取,弄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以此偷袭我儿,我作为长辈,理当管教。”
他负手而立,拿出长辈戚风来。
“我弟弟唤兽帮扶,如何上不得台面?您莫不是觉得御兽师都是见不得人的?”
“你休要胡言乱语,混淆视听,他一小儿如何能与御兽师相比?”
“本质都是借助兽类帮扶,有何不同?您一大把年纪却与十岁小儿计较,这般胸襟实在是令人唏嘘。”
“你!”
许如青气得咬牙。
“何况你儿子修为比我弟弟略高。向势弱者挑战,输赢都显得有些无地自容。”
“您作为他的父亲,当好生教养,切莫养出个同您一般心眼的孩子出来,日后可是要吃亏的。”
“黄口小儿!竟敢教训起我来了!同龄人切磋,修为自有参差,我儿如何不能下战令!”
容心笑了笑:“您说的在理,既如此,不如让您儿子与我切磋一下如何?”
“那怎么可以!你是筑基期,我儿岂能和你相斗!”
许如青当即反驳。
“如您所言,同岁之人,修为自有高低,我虽比他修为高些,但切磋一下又有何不可?”
许如青被堵的哑口无言。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和这小儿说话时,她周身的气势几乎会让人忘了她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开玩笑,她一个筑基期,真让她打他儿子,那他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哼,才回容家,就这般嚣张,你就不怕家主将你们赶出去吗!”
“我哪有前辈您嚣张,方才您打我弟弟那一道气刃有多大劲道,您心中应当明白。”
她的语气淡淡,却透着冷意。
那道灵气若是打在容恪身上,极可能会震碎他的五脏六腑。
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此人绝非善类。
“至于家主会不会赶我出去,就不劳您一个入赘的外婿担心了。”
说罢,她敷衍的行了个礼,不管许如青黑得滴水的脸,带着容恪就离开了。
“我知今日阿姐要回来,本想着去演武场打坐一会就回,不想却被容云给缠住了。”
“平日里他们都这般欺负你吗?”
容心不放心地询问着。
“也谈不上欺负,左右不过几句讥讽,那些肤浅之言皆如耳畔风,听了便过,不会留在我心中。”
“阿姐莫要忧心。我有小白,还有鸟兽做伴,他们不敢伤我,论嘴皮子也鲜少有人抵我,我在这里过得也算自在。”
“祖伯伯还时常派人送些东西过来,给咱们撑腰,姨母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
容恪跟在她身边,倒豆子似的倾诉衷肠。
容心一一听着。
“你能与兽类沟通,可想过日后做个御兽师?”
她询问着容恪的想法。
“阿姐!你真懂我,你怎知我想做御兽师的!”半大的少年眼中带着明光,亮晶晶地看着她。
容心挑挑眉:“猜的!”
“不瞒阿姐,托了小白的福,来到西州不久我就结识了陈家几位同龄人,他们都很喜欢小白,还教了我一些基础的御兽知识,我还真挺有兴致的。”
容心眼眸流转:西州陈家,凤凰神息……
既然告假来了西州,倒不如去拜访看看,青鸾一事也好有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