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天地间似乎寂静了下来。
六年多两人只见过一面,那次的见面又是那么的残忍。
而现在又时隔一年多未见,再次重逢,傅岫白眼里的思念、后悔、嫉妒、欣喜等情绪如决堤般喷涌而出。
而薛凯旋的内心居然毫无波澜,眼神平静如看陌生人。
胡砚眼神危险的盯着他,紧紧攥住薛凯旋的手不放,像是唯恐薛凯旋会挣脱他的手奔向傅岫白。
几秒后,薛凯旋确实甩开了他的手,胡砚的脸色阴鸷似要发怒。
岂料薛凯旋只是按江湖上的礼节朝傅岫白拱手行了个抱拳礼,便移开了视线牵起胡砚的手离去。
胡砚表情瞬间风和日丽。
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一股强烈的,无法言喻的,深重的绝望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的薄唇在剧烈的颤抖,眼睛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终于成了陌生人!她果然将莫怨尤、莫纠缠做到了极致。
不知该说轼情大法太厉害,还是该说她本性凉薄绝情!
走了好几步,胡砚回头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师兄,回头吧!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傅岫白回头一看,淡漠的眸子瞬间浮起了怒意:“你怎么在这?”
兰凤赶忙解释:“师兄别误会,师妹并不是跟踪你,还记得你划了两百处清华楼给爹爹吗?”
“师妹此次与爹爹来就是看看这长陵的清华楼的!”
“哦,早些回去吧!”傅岫白叮嘱了一句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兰凤看着他的背影,那些被刻意压下去的痛意,又细细密密地从心底泛了上来。
一整夜,傅岫白辗转反侧,心痛与嫉妒到无法呼吸。
次日他对老向说:“帝君府住腻了,将那座楼宇买下来,本帝君要住那里!”
老向循着他他指的方向一看,对面有一座三层楼宇。
“是,帝君!”
老向虽不明白为什么,但动作极快,第二日,那楼宇就被他高价买了下来。
等站在楼宇的三楼将凯旋居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时,老向终于恍然大悟。
只是帝君,现在干这些还有用吗?难不成他想将薛姑娘收为妾室?
傅岫白每天如石头般一站就是一天,从天亮枯站到天黑!
薛贵一行人一路上小辈们吵吵闹闹,又遇到了几次打打杀杀,死了五个护卫,但好在有惊无险的到了长陵。
次日,薛贵一行人便打听到了薛凯旋的住处,敲响了凯旋居的大门。
薛凯旋一听老A说薛贵来了,吓了一大跳:“他来干什么?”
.....
大厅里,薛贵一行人惬意的喝着茶。
薛贵一说自己是薛凯旋的爹,护卫们赶紧给他们上了上等好茶。
他们仿佛回到了自己家般谈天说地,薛贵甚至坐到了宽大的主位上,喜爱的抚摸着奢华的花梨木椅子。
那八名护卫也惊叹凯旋居的豪华。
冷冷的声音传来:“那是你该坐的位置吗?”
薛贵抬头,薛凯旋和一身红衣的胡砚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刘不悔。
“旋儿!”薛贵和薛震赶忙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并使了个眼色给一众小辈。
一众小辈也会意的站起来亲热的喊:“旋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