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来一盏灯放到旁边照亮,接着去梳妆柜翻到一小罐薄荷艾草膏,来到床边。
陆禾筠挠了挠脖子,又挠手臂,耳边时不时传来蚊子的嗡嗡响。
他指腹沾染膏体,涂着她被叮咬出来的包,瞬间觉着冰冰凉凉的。
他道:\"待会让婢女寻些艾草香点燃,熏一熏就好了。\"
陆禾筠有些不习惯,讪笑道:\"我、我自己来就行。\"
萧怀悰置若罔闻,涂完手臂,坐近些涂着她的脖子,白皙的肌肤被抓红一片,其中有两处叮咬的包格外显眼。
细心的涂上,冰冰凉凉,鼻尖萦绕着薄荷的清香,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酥酥痒痒的如轻羽般撩拨,她僵得一动不敢动。
双手紧抓着衣裳,脸颊不自觉的渐渐发热。
萧怀悰瞥见,嘴角忍不住勾起笑。
耐心涂完,盖上罐子,立马丢到一旁,猝不及防的揽住细腰贴紧。
陆禾筠惊得呼吸一滞,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愕然的看他,小脸通红。
萧怀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捏了一下,笑得顽劣,语气满是恶趣味的威胁:\"喊不喊?\"
\"……啊?\"
回答不对,快速的亲了一口。
她从茫然中反应过来,迎上他的眼眸,笑幽幽的,如狼似虎般盯着自己,瞬间满脸红透,憋了半天,声音低得微不可察,\"夫……夫君?\"
结果一只手扶着后背推过来,又被亲了一下。
陆禾筠又羞又气,\"我喊了!\"
萧怀悰一时挑逗上瘾了,低声轻笑,\"太小声,我不满意。\"
她气恼的推搡一下他的胸膛,站起身,\"管你满不满意,时辰不早,我要睡觉。\"
萧怀悰抓着她的手腕,一下子拉回来,陆禾筠踉跄着后退,再次坐到他的腿上。
这次没了前戏,直接上手按住后脖颈,深深的覆上红唇。
陆禾筠没反应过来,他轻柔了没几下,忽的攻势猛烈,一个不留神就被占据主导权,完全是被动的承受。
唇瓣辗转相贴,一点点厮磨纠缠,磨尽一切的温软缠绵。
摩擦生热,温暖渐渐升,本就单薄的衣料,身躯紧贴着,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心跳同频共振,耳边是藉由交错、不规律的呼吸。
唇齿相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回荡在静寂的房间内,听觉、触觉变得格外敏锐。
暧昧的气氛突然被搅乱,烛火摇曳颤动,光影跟随着晃动,甚是撩人。
她想要逃离,但抽不开身,软绵绵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最终还是丢盔弃甲的投降,与之共赴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萧怀悰离开她的唇,一获得自由,陆禾筠当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面色潮红,唇瓣艳红湿润,目不能视物,眼神迷迷糊糊的,思绪乱成一团浆糊,只听耳边有一个几近钻入心尖的、低哑动听的声音贴着问道:\"还敢不敢收面首?\"
陆禾筠喘着气,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尾音是带着疑惑的意思。
不等她反应,萧怀悰再次低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一一掠夺纠缠,没多久她就彻底累了亲不动了。
而他依旧没舍得就此罢休,慢慢转移阵地,吻过脸颊,按着她的后脖颈往自己这边倾,顺势往下。
来到另一边没有涂过药膏的地方,轻吮慢吻,白皙滑嫩的脖颈被他盯上,纠缠不止。
仿佛置身于蒸炉之中,浑身热得厉害,脑子晕乎乎,无力的揪住他的衣襟,好似五感失了大半,只剩下湿热的触感尤为明显。
耳鬓厮磨了好一会,一道带着喘息沉闷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但这次好像更动听了——
\"夫人。\"好似一切都不敢置信,又郑重其事的重复一遍,称呼也变得更亲昵,\"我唯一的娘子。\"
她被亲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听清了,耳根一软,心也随之瘫软,双手绵绵无力的环着他的腰身。
萧怀悰辗转两地,唇瓣被亲得泛红肿,脖颈也透着淡淡的嫣红,亲到双唇发麻,最终累了的两手圈紧,头埋在她的肩窝处,闭眼闻着她发丝的馨香,慢慢调整呼吸,将她嵌入怀,禁锢得无法动弹。
两人相拥而靠,这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相吻,宛如历经千辛万苦的亡命逃脱,庆幸又忘我的纠缠,一时之间都累得说不出话。
盛夏的深夜里,庭院深深,虫鸣轻吟,星河璀璨,弯月爬入窗,被一时框住,良夜美景,相拥难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