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怎么样?小茄子。看见我的时候有没有很欣喜?”
花月挥退了侍子,问:“你不是一直不喜欢跟朝廷打交道吗?怎么想到参军了?”
迟煦直言不讳道:“和呈王学的咯。”
花月不解,“啊?”
迟煦揉了下新帝的脑袋,“我说过会保护你,忘了?”
花月“嘁”了一声,“你现在未必打得过我,到底是谁保护谁还不好说。”
迟煦说:“那你保护我也可以。”
花月捶他一拳。
这时,有宫侍着急忙慌的跑起来,“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太上皇,太上皇他……”
“说。”
宫侍欲言又止,但是碍于皇帝的威严,不得不开口,“太上皇他当街抢哥儿了。”
花月一开始没听清,“抢就抢了呗。”
随后,他反应过来。
“你说他当街抢什么?”花月瞪大眼睛,“小哥儿?!”
宫侍痛心疾首地点头。
花月也顾不得看折子了,“他在哪儿,带路。”
幽梦城一家酒庄门口,空桑岐不可置信得问,问“你当真不是辰沙?”
那哥儿摇头,“抱歉,从未听过。”
他还想说什么,赶过来的花月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哥儿只有辰沙三分神韵,五官比较相似,可仔细一看,却又没有那么相似。
“他不是辰沙,你别胡闹了。”
虽然空桑岐没有回话,不过看他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应该是相当不服气的。
花月说:“要真这么闲,就来批奏折。”
空桑岐抿唇,乖的不得了。
没想到他没安分几日,又在外面错认辰沙去了。
花月黑着脸把人领回宫,请御医来给空桑岐把脉。
又过了几日,花月再次从宫外把空桑岐带回来。
花月无奈了,他也不知道空桑岐是不是病了。
说是病了,可御医来问诊过后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甚至还觉得太上皇的身体健硕,感觉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
可要说没病吧,他又天天逮着个人就说是辰沙,都快魔怔了。
空桑岐说:“阿月,我又梦到你的小爹了,他告诉我,她还没有死。”
“我一定会找到他。”
花月问:“那小爹就没有跟你说得具体点吗?”
空桑岐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花月说:“就比如他托梦给你,有没有说他现在在哪里,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找他。”
空桑岐摇摇头。
花月虽然现在还没有改口,一直连名带姓的叫着对方。
不过在他的心里,早就认可了这个父亲。
花月说:“那下次你再梦到他,就问问我们该去哪里找他。”
空桑岐点头,随后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你……信我?”
花月一脸理所应当,“信啊。”
空桑岐就这么静静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神色复杂地说:“谢谢。”
花月听到他的道谢,有些不自在地掏了掏耳朵。
还怪不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