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郎被架起来,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这时,林二拨开人群走进来。
“你们也别逼迫他拿出票据核验了,他一个弱夫郎,自然是要留点保障在手里。”
那夫郎听见有人为他说话,还是个书生模样的俊小伙儿。
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瞬间支棱起来。
“对,这可是证据,我怎么能轻易交给其他人!”
林二道:“这位叔么,在下是肯定相信你这样善良的夫郎,绝对不会干出那种陷害的勾当来。”
“说得对!”
“况且,你和夏家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去陷害夏家呢。”
那夫郎看林二的眼神宛若在看自己人,“小伙子你说得是啊!”
林二微微一笑,“你放心,这事儿我韩锦欢管定了,绝不会让夏家的人把你欺负了去。”
夏映:“……”
彩雾:“……”
那夫郎闻言就更得意了,看夏映的眼神充满了挑衅。
“这位叔么,你这鲛纱裙衫什么时候买的?”林二问。
那夫郎道:“就上个月。”
“你们都是?”
另外几个夫郎纷纷点头,“上个月,没错,我们都是上个月买的。”
林二又问:“只洗了一次便褪色了?”
“是,否则我们兄弟几个也不会跑来找夏家要说法。”
“敢问几位,这裙衫可有假借他人之手?会不会是被人掉包了?”
“不可能,我们都是自己亲手洗的,绝对不可能被人掉包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林二笑得更温和了,“可是浣洗的法子不对?”
“很对,我洗了大半辈子的衣服,怎么可能会洗错。”
林二扭头对夏映说:“那报官吧。”
夏映点头,“彩雾,你去。”
“是。”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林二不疾不徐道:“诸位,此事目前已经相当明了。”
他指向了那几个夫郎,“诸位烦请想一想,买得起一百七十两鲛纱裙衫之人,竟还需要自己浣洗衣物,此事合理吗?”
众人如梦初醒。
“对啊,一件衣服一百七十两,那得是大户人家才买得起了。”
“大户人家怎么可能让主君浣洗,他们在撒谎。”
“该不会是偷窃了主人家的东西吧?”
“难怪刚刚一直不肯交出票据,说不定正是偷窃了主人的票据,想过来讹钱。”
那夫郎顿时傻眼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光明磊落的书生,竟然还搞反间计!
“你们,你们!”那夫郎愤怒,正想破口大骂,就听到有人喊:“官差来了。”
那几个夫郎也顾不得其他了,拔腿就跑,动作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