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霞城,有一个绝对不能惹的人。
惹到他,就相当于惹到了整个北境军。
那就是当今天下兵马大元帅家里的嫡公子,殷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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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快马加鞭赶到元帅府,“郡主,西南来的信。”
“把信给我吧。”一个小侍子从信使手里接过信,噔噔噔跑上阁楼,“公子,你的信。”
阁楼里摆放着不少的机关铁器,一个少年头发凌乱地摆弄着精密的机关零件。他随意地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一双乌黑的眸子却亮得惊人。
他抿着唇,一脸严肃地盯着面前的一堆大小各异的齿轮,嘴里嘀咕着什么数据不对之类的。
小梨抬高了声音,“公子!西南的‘某人’给你写信啦!”
少年抬起头,一愣,脸上也不自觉染上了笑意,“快给我看看。”
少年唇红齿白,笑起来两眼弯弯格外好看。
这少年正是珍珠。
珍珠连手也顾不得擦干净,接过信读起来。
半晌后,他扔了信,撇撇嘴,“又是要历练,他们家族老怎么逮着他一个人薅啊!”
小梨默默捡起信放在案上,自家小公子的性子他最清楚了,这会儿扔,等下肯定要捡。
珍珠越想越气。
以前他的生辰礼,无论‘某人’多忙,他都会提前来找他,然后陪他过生辰。
可最近两年,那人越来越忙了,信也少了不说,甚至现在连他的生辰都不来了。
况且今年还不是普通的生辰,还是他的及笄之礼!
这么重大的事情,他都不来!简直要气死了!
小哥儿一辈子就过一次及笄礼,他居然敢缺席!
“小梨子,磨墨,我要写信骂死他。”
珍珠洋洋洒洒写了十多页纸,连信封都塞得鼓起来了。
“对了公子。”小梨说,“主君找画师来给你画像了,那画师估摸着这两日就要来。”
“画我的画像做什么?”珍珠不解地问。
小梨说:“估摸着是送回京城吧,林老主君肯定很想你呢。”
珍珠觉得有道理,把信封交给小梨带去驿站。他则是收拾好一地的零件,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污渍下了阁楼。
“殷非池,你给我站住!”林念抄起鸡毛掸子追着一个小少年,“胆子肥了啊,敢去赌坊玩了。”
殷非池上蹿下跳,十二岁的少年正是活泼开朗的年纪,“小爹!我是去查案的!”
“你还学会撒谎了是吧!你个毛头小子查什么案,给我站住,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那赌坊是你这个年纪能去的地方吗!”
殷非池不服气地反驳道:“凭什么我不能去!老爹他还去呢!”
“你给我站住!”
“你不打我我就站住。”
“你再躲一个试试看?”林念累得气喘吁吁,这小子学几年轻功,虽然还不及男人,可也是有模有样了,寻常飞檐走壁那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