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头如何闹腾,兰书进了内间,老板立刻递过来十两银子。
“兰公子,这是今日的例银,您点点看。”老板对这美人虽有心思,只是在他心中钱财高于美人,因此乐于捧着兰书。
兰书收起银子,道:“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
老板顿时苦了脸,“兰公子,如今您正是打响名气的好时机,就这么退缩了,假以时日,宁州谁还记得您的名号。”
兰书撇嘴,说得一副为他好的样子,还不是看他能吸引来客人消费。
当初这老板可不是这副嘴脸,说什么各取所需,随时可离开。
他道:“我要离开宁州了,你尽快寻人来替代我吧。”
“难不成兰公子是觉得我给的分红太少?这样,从明天开始,每日我给你二十两银子。”老板洋洋得意道,“不是我吹牛,就算是怡红院的头牌,一天也不一定能挣到二十两。”
兰书翻了个白眼,“不是钱的事儿,我走了。”
“等等。”老板突然拦在他身前,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兰公子,咱们合作也有十来天了,彼此相处还算是愉快。公子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只管说出来,我尽量满足公子的要求。”
“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我要离开宁州了,仅此而已,还请让路。”
那老板却是不动如山,“兰公子,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劝你留下了。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我请你喝一杯酒吧,也算是好聚好散。”
兰书道:“好啊。”
老板道:“请。”
兰书心想:这人心眼子都写脸上了,且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很快,那老板端来一个翠玉酒盏,先是给自己酌了一杯打消兰书的顾虑,而后再给兰书斟酒时,手指微动。
戒指里的药粉瞬间掉入酒盏中,融化消失。
兰书端起酒杯一闻,哦,原来只是普通的蒙汗药。
他仰头一饮而尽。
老板借着酒杯掩住了唇角的奸笑。
“告辞。”兰书站起身,刚走到门口,突然就晕倒了下去。
那老板不慌不慌地放下酒盏,“呵,你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你离开。只要你成了我的人,还怕你跑?”
老板边走边扯腰带,他很快就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猛扑到兰书身上。
只是这美人的香泽还没亲到,就被飞起的一脚踹在了墙上。
殷呈踢了踢兰书,“我都看见你吐了,起来。”
兰书无语地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来了?”
殷呈看着兰书,又默默看向一旁油腻腻白花花的肉体,他后知后觉地“呃”了一下,“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这个时候该老四上场。”
“你知道就好。”兰书看到那老板的肉体,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这人这么不经踹,一脚就晕了?”
殷呈无辜地耸肩,他也没见过这么虚弱的人呢。
兰书默默把这老板放在房间里的金银都搜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殷呈道:“兰公子,你现在名头响得很啊。”
本来殷呈是打算来宁州先把人找到再说,结果跟老婆在城门口的茶馆喝茶的时候,就听说现在某家食肆里突然来了一位弹琴的红衣美人。
想不知道都难。
兰书问:“那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对,然后顺便再跟你说个好消息。”殷呈说,“老四来找你了,开不开心?”
兰书心念一动,随后若无其事道:“嘁,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