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递过来一节树枝。
殷呈赞许道:“老婆,你跟我属实有点心有灵犀了。”
林念冷着脸说:“我是怕你抓出来一只老鼠。”
毕竟男人真的是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珍珠已经蹲好了,小小的一只,跟个糯米团子似的。
“小心点。”殷呈端起糯米团子,给他挪了个位置。
这样的洞,蛇鼠都有可能,就算是有虫子爬出来,也足够把自家这颗白白嫩嫩的小珍珠吓到。
谁知道他刚松手,珍珠就又挪过去,期待地望着那一缕红布。
殷呈再次端起儿子放远,“不准。”
珍珠这才噘着嘴巴待在原地。
林念在一旁都快笑死了,他笑起来也优雅矜持,双眼弯弯,似盈盈一朵淡开的花儿。
红布被掏出来,珍珠凑过去,“球球……”他呲牙刚准备笑,却看清楚了那红布不是他的球球,随即噘下嘴巴,“爹爹,不是珍珠的球球。”
“好像包着什么东西。”殷呈挑开红布,露出里面的一个被压坏的方盒子来。
“有些像是哥儿们用的口脂盒子。”林念眼尖,立马看见了盒子里的一抹白色,“阿呈,盒子里好像有张纸。”
殷呈一边挑开盒子,一边道:“可别是什么诅咒吧,我听说那些搞歪门邪道的术士就爱整这出死动静。”
林念有些被男人的话吓到,“那我们别看了。”
殷呈手一僵,“老婆,你这话说晚了。”
林念扶额,随后赶紧双手合十,“菩萨保佑。”
“老婆,封建迷信要不得。”殷呈说,“是张信纸,说不定是什么小夫郎写给情郎的。”
“你别胡说。”
殷呈捡起信纸,展开读起来。
“我父乃红枫郡太守袁宣,所受之罪名有三……”
殷呈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我父乃红枫郡太守袁宣,所受之罪名有三:
勾结权贵、草菅人命、私吞官银。
以上罪名皆为庞洪等人构陷,我父一生清正严明,为官上正其品,下正其行。
庞洪毒杀我父,竟做畏罪自尽之假象!
怒极!恨极!
而后,庞洪等人在红枫郡只手遮天,压迫良善,百姓们苦不堪言。
袁昌见之,心痛难忍,欲上京奏明圣上,不想却受庞洪迫害。
自此不良于行,眼盲心瞎。
我欲再度上京,却不想府中内应诸多,一言一行皆在密切监视之下。
袁昌自知无法将红枫郡现状上达天听,留书信一封,待他日有缘之人能有所见,将此冤情大白于天下。
愿来世海晏河清。
袁宣之子,袁昌之绝笔。
林念想惊呼,顿时捂住了嘴。
殷呈叠好信纸,又在盒中翻找,只剩一个奇怪的木牌。
“阿呈,这是什么?”
“不知道。”殷呈说,“老婆,带珍珠先回屋。”
林念点点头,抱起珍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