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笑眯眯地说:“对对对,大家都是亲戚,都是亲戚。”
殷墨从夫郎堆儿里站起来,“走吧,我带你们过去。”
张淮令本来心里还七上八下,揣测着这人的身份。
听到‘墨’这个字,他心里的天平顿时倾斜了。
遮住了他额头上的福印,简直就跟皇上一模一样。
这人……该不会就是皇上吧?
随后他想到,皇上出宫自然是最机密的事,有所乔装也算正常。
容貌可以易容,但是一个人的气韵和压迫感是骗不了人的。
小酒儿跟在殷墨身后,远离了大槐树后,小酒儿问:“你是北境那边的人吗?”
殷墨不点头,也不摇头,“怎么了?”
小酒儿“嘿嘿”一笑,“我是京城这边的,你什么时候来的,王爷他还好吗?”
“挺好的。”
小酒儿心想:不愧是北境来的自己人,连说话都带着高手的腔调。
殷墨瞥了一眼身后挑担的张淮令,轻声笑了一下。
张淮令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皇上!这一定是皇上!
殷墨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酒儿指着自己,“我吗?我叫小酒儿,是负责王爷起居的侍子。”他指了指张淮令,“这是张淮令,是金衣卫。”
“金衣卫怎会来这里?”殷墨明知故问。
张淮令在心里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您心里不清楚?
小酒儿挠挠头,“是陛下的旨意,来保护王爷的。”
殷墨点点头,“原来如此。”
小酒儿说:“对了,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呀?”
张淮令眼前一黑,感觉有点看不清未来了。
他想给前面的小酒儿提醒,但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又搞不了小动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殷墨道:“姓白,单名一个墨。”
“白墨哥哥,你吃云片糕不,我在城里刚买的。”小酒儿热情地分享小零嘴儿。
殷墨摇摇头,“多谢,不必。”
他朝小酒儿背后的背篓里看了一眼,问:“你这背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酒儿说:“一些布匹器皿、米面粮油之类的东西。”
殷墨不解:“你买这些东西来作甚?”
“感谢那个救了王爷的人。”
“既然是感谢,直接送黄白之物不是更好?”
小酒儿说:“镜衣哥哥说了,送金银财宝固然很好,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些乡民究竟是是善是恶,会不会趁我们离开之后抢夺财物。”
“若是我们的好心给他们带去了灾厄,那就得不偿失了。与其送去金银财宝惹人嫉妒,不如送些百姓能用得上的,既改善了生活,也不至于遭人记恨。”
殷墨问:“这位镜衣是?”
“诶,你真的是北境的自己人吗?镜衣哥哥是王府的大侍子啊,以前都是他跟你们联系的。”
殷墨表情未变,淡然地说:“我是军师,不与王爷家眷联系。”
“原来是这样。”小酒儿发自内心地夸赞道,“一个哥儿能做上军师之职,你一定很厉害!”
殷墨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你真的觉得一个哥儿,做……军师,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