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
躲在树后被嫉妒烧红了眼的聂小雨,想到前天晚上爹说的那些话,深觉不能坐以待毙,她得为自己争取幸福。
否则她的明礼哥就要被京市来的小狐狸精,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下午四点多的太阳,能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譬如树后那个自以为藏得极好的人。
“风大点!”靠在自行车横杠上的莫雨桐,余光瞥过那道人影,朝身侧的人眨了眨眼睛。
“好!”闫明礼收到,自觉把风速调高了一个档,摇着草帽笑得一脸眷宠。
闫明诚见状,忙领着妹妹蹲在树荫底下的草丛旁,用小树枝扒着蚂蚁洞。
“小点小点!”莫雨桐捋了捋鬓角飞扬起的碎发,娇嗔的瞪他。
闫明礼也不恼,只配合她表演,再次把风速手动调低。
“大点,热死了!”莫雨桐继续恃宠而娇,把闫明礼指挥得团团转。
“小点,发型都乱了!”小姑娘调皮得很,少年顺着她半分不愿都没有。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树后那道影子动了,莫雨桐朝少年使了个眼色,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莫知青,有些东西可不能乱教。”穿着的确良衬衣的聂小雨,把工分本抱在身前,从树后慢悠悠的走出来。
聂小雨?闫明礼不太痛快了,他还以为是聂小风。
莫雨桐痛快了,的确良,工分本,这是那个觊觎少年多年未果的聂家小女儿?
牛车上,她可没少听见婶子大娘们假装压低声音,实则特别想她知道的那些话。
聂小雨走出两步后,却站在斜坡上不动了,而是昂起下巴鄙夷的俯视她。
那眼神让闫明礼扇风的手一顿,目光倏忽如箭一般,凌厉的射向聂小雨。
昂头挺胸的聂小雨手指一抖,差点拿不住工分本,隐隐透着血丝的眼睛里满是忿忿。
正不亦乐乎玩着蚂蚁的两个孩子,随即抬起头朝她望去,这个总用厌恶眼神看他们的姐姐,他们一点儿都不喜欢。
慢慢回到地里准备继续翻地的社员们,见到聂小雨居然出现了,立马把锄头朝地里一压,靠着锄把直往他们那处张望。
“热,别停!”莫雨桐才不管聂小雨的眼珠子有多红,眸光千娇百媚的流转,娇娇的睨了他一眼。
见她这般娇媚动人,闫明礼喉咙一紧,哪里还能不软软乎乎的听命行事,继续做一台人形电风扇。
她的明礼哥,她从小就喜欢的男人,为了孩子被娇娇媚媚的狐狸精指使,委屈求全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她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么软过,他明明凶悍到能和二狗子干架,厉害得能让她心肝乱颤。
她的明礼哥太惨了!聂小雨觉得好心疼好心疼!
“莫知青!”聂小雨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两度,把正用小棍子和蚂蚁做着对抗赛的两个孩子吓得一哆嗦,急忙站起来靠向莫雨桐。
“别怕,姐姐在呢!”莫雨桐把两个孩子护在怀里,沉着脸不悦的盯着气呼呼冲下斜坡的聂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