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闫明礼眼睛里的光太过温柔,似极了前世那个把自己抱进怀里的成熟男人,莫雨桐的脸肉眼可见的泛起红晕。
“雪儿,诚诚,你们两个谁带姐姐去把背包放好?”莫雨桐不敢再看他,赶紧转身微笑着朝两个小的问道。
包里的东西虽然大半都在空间放着,但是背了十多个小时,她还是觉得肩膀有些微酸。
“姐姐,我带你去。”闫明雪自告奋勇的举起手,这种能和姐姐亲近的事情她当仁不让。
原本还想牵姐姐的手,却又觉得抓过糖的手有些粘人,即便已经在衣服上蹭过,还是没敢伸出去。
“走,我们一起。”莫雨桐左手牵着闫明诚,右手牵着闫明雪,开开心心的进了卧房。
正把笤帚靠在柴垛子旁的闫明礼,望着小姑娘欢快里带着点小羞怯的背影,微微上扬起唇角。
卧房门边,莫雨桐望着一室的简陋贫苦,心脏似被什么狠狠揪着,生疼生疼的。
这就是她的闫先生少年时居住的地方,搁在床尾的粗糙草鞋,从床单下露出的深黄稻草,脱了漆的斑驳桌椅,和用一根木棍撑开的窗户。
“雪儿,这是你们大哥的房间吧?”那双草鞋一看就是成人尺码,莫雨桐觉得生疼的心口多出一丝羞涩的滚烫。
难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暴露,两个小朋友知悉了她的想法,所以才会把她带进礼哥的卧房。
这个…实在是有点让人不知所措啊!莫雨桐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大笑,脸上却控制着淡淡的疑惑。
就算他们知道了,自己也不能承认,实在是第一天就那啥,太不好意思了。
莫雨桐心里的那个小人捂着脸,面红耳赤的扭啊扭。
“姐姐,这是我们三个人的房间。”闫明诚的话戳破了莫雨桐心里冒起来的粉红泡泡。
三个人睡一张床上?这张床目测最多只有两米宽,再加一个她,难不成真要摞着。
“家里只有这一张床?”莫雨桐此刻是震惊的,同时也是心酸的。
她终于明白她的闫先生为什么会说家里住不下,如果只有这张床的确不太能住得下多出来的自己。
“嗯。”闫明诚点了点头,有些颓然的垂首看着地面自己那双脏兮兮的光脚。
姐姐是不是不想住在他家了?闫明诚不安的抠着脚趾,牵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如果姐姐不住在他家,这或许就是他最后的温暖。
“姐姐,我把最里面让给你睡。”闫明雪害怕她会看不起她家,连忙说道:“里面的稻草铺得最厚,睡起来很软和。”
她也和二哥一样,都想这个漂亮又心善的姐姐能够留下来,她一定会做个最听话的乖孩子,不给姐姐惹麻烦。
见莫雨桐停在房门口的身影,闫明礼刚洗过手准备走进的身体定格在了房外。
虽然早已想过当她看到家里的情况后会头也不回的走掉,但是当事情真朝那样的方向发展时,内心还是有隐隐的疼掠过。
然而就在三人浮想联翩的时候,莫雨桐小手一挥,笑道:“没事,村里不是有木匠吗?明天姐姐就去找木匠打床,几天就能打好一张。”
不就是一张床吗?多大个事,莫雨桐表示这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