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子冷哼一声,道:“昨夜这贱人来找你干什么,你们两个是不是搞在一起了?好你个清风,枉我那徒儿对你倾心,你不爱她就算了,怎能饥不择食对那木菩萨的徒弟发情?”
“你别乱说,”清风喝道,“我找叶师叔是有别的事,没你想得那般龌龊。”
“冰肌子,你别太过分!”叶织袖也终于忍受不住,喝道,“要不是宗主护你,我早废了你这飞扬跋扈的恶女。你若再敢污我清白,我就算明知会死,也要先取你性命。”
“要我的命?”冰肌子冷笑,房间内似乎也跟着降下温度,“抛开武神通不提,就算咱俩公平一战,你也不是我对手。”
“你个狗仗人势的逆女,”叶织袖道,“我若没有顾虑,顷刻间杀你!”
“好啊,”冰肌子道,“那你出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杀我?有清风秦忠作证,若我死在你手,武神通绝不追究。”说罢便要拔出腰间佩剑。
叶织袖先一步合十双手,血观音绽放红光。冰肌子的剑刚出鞘三寸,手和腕瞬间分离,胳膊仍继续抽剑之势,断腕甩出一串血,手还握在柄上。
秦忠暗道一声不好,披甲挡在冰肌子身前,银甲在红光下被割碎,胸膛上出现刀口。
清风看出端倪,那红光是血刀演化而来,光里藏刀,任用随心,既可一刀毙命,也可千刀剐身。
他赶忙从背后抱住叶织袖,分开她双手,血观音消失,红光褪去。
“师兄,”清风道,“鹿仙姑在苑师姐那,你带冰肌子去找她治伤。”
“你松开我!”叶织袖和冰肌子同时开口,内容一模一样,“让我杀了这贱人!”
秦忠将冰肌子抱走,叶织袖挣脱清风双手,道:“你为何拦我?是她自己找死。”
“你疯了,”清风道,“你断她一手,若被武神通知道,你岂能活?”
“死就死,”叶织袖道,“我再不想受这逆女欺辱。”说罢便要追出去,清风拽住她,道:“别演戏了,你根本不敢杀她,这法术是故意使出来给我看的吧?”
叶织袖转回身,道:“没错。这是你那血刀之法,之前陈婉溪用切玉杀了大长老,想必也是因为学了你的血刀吧?”
“是,”清风道,“我去昆仑之前便教了她此法,你才学没几天,怎能运用到这等地步?”
“因为我师父……”叶织袖讲了抽取真气和悟出血观音的经过,唯独隐去杀掉弟子的事,“你之前把血刀和血须一并给我,不就是想着如果我能学成,便可以凭息壤好好利用我吗?”
清风没有回应,叶织袖又道:“如今我虽未练至和你一样,但却另辟条蹊径,之所以在你面前使出,就是要表明我的态度。我愿意跟你,任凭使唤,但你也得帮我,让那冰肌子以后别找我麻烦。不然我宁可被息壤撑破心脏,也不会再被你威胁一次!”
“可以,”清风道,“我保证冰肌子不会再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