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处,秦忠几人看着头顶有人头成片飞过,心想对方定是要着手布阵,所以把围困金刚界的飞头煞调回。
清风拍了拍庄柩那颗飞头煞,问道:“獓因上当了吗?”
人头答道:“他信了,答应用自己的飞头煞布阵。”
“阵成需要多久?”清风道,“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样。”
“不到三刻便能布成,好了我会告诉你,”人头道,“到时你毁了这颗头,随你心意选择动手时机……”
密密麻麻的飞头煞在獓因头顶有序排列,庄柩一看这老些人头,心生贪婪。
“师叔,您这飞头煞可真多。”
“废话少说,”獓因道,“够不够?”
“多是多,可要布阵好像还是差点,”庄柩道,“师叔,还有没有了,干脆全放出来。”
“你不是在探我的底吧?”獓因道,“我知道碎魂阵法要很多人头,但总不至于全用出来。”
“师叔,我探你的底作甚?”庄柩道,“你展现的实力越强,我只能越害怕,老老实实为师叔您卖命。”
“你说得有道理。”
獓因故作豪迈,敞开蓑衣似的毛,露出胸膛上的人头。
“还是师叔高明,”庄柩恭维道,“以身体贮藏人头,可比我姐弟俩扛着棺材累死累活地到处跑强多了。”
“马屁等杀了秦忠一伙再拍,”獓因催促道,“布阵。”
“是。”
庄柩和庄灵一同握诀,那青面獠牙的飞头煞首先冲天而起,直入云端。
“师叔,助我。”
獓因一手掐诀,胸口上和头顶的飞头煞都朝青面人头飞去。
无数人头在空中纠缠,呲哇乱叫、有哭有笑。因为太高,从地上已经看不到其貌。
“你把人头升那么高作甚?”獓因道,“打得什么主意?”
庄柩道:“若是在肉眼所及布阵,万一被那秦忠发现,到时不敢现身了怎么办?”
獓因没有说话,只是微敞蓑衣,露出几张人脸。
“他果然没有派出全部人头,”庄柩心道,“精明的老东西。”
云端之上,无数人头随着庄柩与庄灵的手诀而动,聚起又散开,如同一团不停变换形状的乌云。
二人七窍溢出血,手诀一定,天上的人头们也不再聚散,组成了一口大钟。大钟内外都是人脸,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