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邱世子,哎,有话好好说嘛-----”
拎着粘有可疑不明物的裙摆,鹿瑶嫌弃的直缩腿,生怕碰到肌肤上,灼烧了自己。
这个家伙,竟然这么不知廉耻!
罪魁祸首邱颂贤正靠在椅子上,仰着脖子侧脸看向几乎要炸毛跳脚的小女人,低低地笑出了声。
任他一身狼狈,衣衫不整,遭人白眼,他却畅快极了。
两人的对视,面皮稍稍薄一些的鹿瑶率先移开了目光。实在是太糜烂诱惑了,鹿瑶的鼻子有些痒。
躺靠在椅子上的邱颂贤活像个衣裳半解被人蹂躏过后的小可怜,而她就是那个吃干抹净的恶霸。
可明明,明明是她被揉捏得浑身酸疼不已,难以忍受呀。
他倒是舒爽了,可她还没吃到肉呢。
极致的眩晕减退后,邱颂贤舔舔干燥的嘴唇,又觉得刚刚的欢愉对他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的救急。
他对鹿瑶的渴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迫不及待。
他的婚事还要再往前提一提。
翡翠想要的叫水流程并没有发生,邱颂贤倒是想跟她一起洗浴,可他被羞红了脸的鹿瑶推出了门外。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被轰出了门外。
习青不小心瞧了一眼世子爷脖子上挂着的腰封,只想自戳双目,他刚刚应该跟着翡翠一起离开的。
不然世子爷也不会一回头就死亡凝视他。
“备水!”世子爷丢下两个冷冰冰的字,人就走了。
是欲求不满,还是时间太短?
习青不想继续往下想,立马屁滚尿流地跑去厨房叫水了。
占了便宜的邱颂贤,行动力很强地将董芳菲的事情按照鹿瑶的意思交代了下去。
第二天,铁牛就满面红光地跟着管事老父亲来给鹿瑶磕头谢恩了。
董芳菲果然是个聪明的,虽然铁牛的身份跟世家勋贵没法比,但他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保住她在意的名声,家风。
董芳菲同意嫁给铁牛。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管事领着铁牛,父子俩似乎在较劲谁磕头的声音更响似的,邦邦邦,声音大得鹿瑶额头隐隐发疼。
管事是真的打心眼里高兴,如果没有这位贵人小姐,他一个奴籍出身的人家,怎么可能娶得官家贵女进门。
他老邢家的血脉就此要高贵起来了。
邢管事高兴,铁牛更高兴,要不是老爹说不能在贵人面前失礼,他只想再问问贵人还要不要多做几个秋千架子呢。
可惜,还没等铁牛有表现的机会,邱颂贤就来了。
管事很快带着铁牛退出去了。
鹿瑶好笑地端着自己的茶碗抿了一口茶,在邱颂贤还没靠近时,她朝他招手,“你知道么,铁牛他的大名不叫铁牛,你知道叫什么么?”
邱颂贤皱眉,怎么总是要在他面前提什么铁牛,铁牛,铁牛,那呆蠢的东西,有什么好说的。
邱颂贤一点也不想听到铁牛二字了。
还好铁牛就要成婚了。本就不属于庄子上的人,成婚后再也不能拖家带口地在庄子上住了,哪怕是他出个铺子,也要将铁牛赶出庄子,另立门户去。
不等邱颂贤问,鹿瑶自己就回答了,“他的大名竟然叫邢翰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