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三:“你怎么就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呢?”
鹿瑶一愣,是她阴谋论了。这几天一直在逃亡的路上,她已经草木皆兵了。
“那你起开!”这人看着瘦,实际重的要死,压得她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嘘,来了!”邱三没动,干脆顺着鹿瑶的提议趴着。
鹿瑶见状又往他身下缩了缩,恨不得连头发丝都藏起来。邱三看着她的小动作,简直要气笑了。
这女人拿自己当挡箭牌呢。
也不想想他要是暴露了,她就能全身而退了?
在邱三的眼神渐渐变冷的时候,一只小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锁骨处,有温热轻缓的气息扑在他的锁骨,“别怕!”
邱三低头。
只见鹿瑶眨巴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正看着门口的方向,手里不知何时紧紧握着那只染过血的银簪子!
簪尖距离他的脖颈很近,可邱三却没有不立危墙的紧迫感,他忽视这种很危险的行为。
邱三没说话,随意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藏在干草里的砍柴刀。
有脚步声响起,从屋外到屋内。
两个男子的说话声也更清晰了。
“东哥,我们真的要去京城告御状么?”
“泰宁府的官员上下勾结,官官相护,我们除了去京城,再无别的办法了。”
“可是,皇帝也不是我们老百姓随随便便能见到的呀。”
“我去敲登门鼓。”
“啊,那个能成么,听说凡敲登门鼓之前都要受棍杖三十呢!”三十大棍打下来不死也要残了呀。
“俞兄,你若怕了,我一人前去即可。你寻一处地方暂住下来等我好消息,我必要为蓉儿讨个公道!”
“东哥,我----呀,那里怎么还躺着一个人呀!”
说话的两人快速走了过来,邱三察觉躲在他身下的鹿瑶身体紧绷得厉害,在隐隐颤抖。
握着银簪子的手慢慢往外挪,簪子擦着邱三的脖子划过。只等来人俯身来掀邱三时,她出其不意地暴起抢占先机。
邱三被鹿瑶的举动弄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稍微侧过头一些,免得被误伤了。
“呀,东哥,那人动了。”
在那个叫东哥的人的手就快触碰到邱三时,邱三抬起了头。那两人吓得后退两步。
“兄台,你没事吧!”
邱三挪开身子,露出了鹿瑶的半片衣衫和散乱的头发。
一人立马叫了起来,“你,你,你竟然在欺负女子,你,”那人左右看看像是想要寻找什么称手的武器。
邱三挡在鹿瑶的身前,手里的砍柴刀依旧没有松。
“别误会,这是我妹妹,刚刚不知道来者何人,一心只想护住妹妹,所以才将妹妹藏在身下。”邱三不动声色的按住了鹿瑶握着簪子的手,将她往自己背后搡了搡。
对面两人很快便相信了邱三的说辞,邱三说他们兄妹俩进京寻亲的路上遇上劫匪,护院家丁都死了,就他们兄妹俩逃了出来。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鹿瑶只得躲在邱三身后佯装担惊受怕,未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我叫刘东明,他是我同乡俞礼。”刘东明看着邱三身上破旧的衣服,同情地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馒头递过来。
“谢谢。我叫邱三。”
“邱兄,邱姑娘!”
冷不丁被换姓氏的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