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在外面也不行。
她怎么能摸自己呢。
贺行云迷迷糊糊抱着个枕头闭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睛,就有一双软软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手臂,丝丝的暖意从肌肤接触的地方一路攀延,搅得他血液沸腾。
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沿着胳膊又摸上了自己的脸,贺行云只觉被摸过的半张脸痒得厉害,就在他快要受不了,想要睁开眼时,那只调皮的小手又换了地方。
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一一都被那只小手抚摸过,最后这只小手轻轻点在他的鼻梁上。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幽幽的暖香,有些熟悉,好像在烟熏的面馆里,他若有似无地闻到过。
贺行云还没想到有用的头绪,有轻微的呼吸声触在他的耳边,有人轻笑着在他耳边低语。
“听说鼻梁高挺的男人都很厉害。行云哥,我想在你的鼻梁上滑滑梯!”
一股热浪轰的一下涌下小腹,极致的快感将贺行云炸醒。
贺行云闷哼着睁开了眼,窗外已经是青灰色天光一片,天要亮了。这一觉睡得他是又累又爽快。
掀开被子,深呼吸几下才坐起身,低头看去,湿贴在大腿上的裤子让他几秒回不过神来。
梦里的那个女声是谁,他不敢去想。
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不到。
都多少年了,贺行云没有在这个点起来过。
可身上的不舒服和满脑子的滑滑梯让他再也睡不下去了,他起身去了浴室。
可能是有了刚刚那场不可言说的春梦,这次洗浴的时间比昨晚快了一些。
高大挺拔的身姿在沾满水汽的磨砂玻璃上投下一个时而仰头时而低头的动感十足的剪影。
披了件松垮的浴衣从浴室出来,贺行云的脸色跟他的头发一样,黑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他刚刚好像叫了梦中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怎么能----
正自我怀疑中,手机响了。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能是谁呢。
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来电显示是鹿瑶。
贺行云没来由的心里一慌,但他还是很快的接通了电话。
“喂?”
“行云哥!”
一声软绵绵的的行云哥差点让贺行云没握稳手机,这声行云哥刚刚不久前才在他的梦里听见过。
不过,梦里的声音听着更婉转十八弯,夺人魂。
“你怎么了,听着好像没什么力气啊!”贺行云很快发现鹿瑶说话的有气无力。
难道是,她也----
“行云哥,你快来啊,我不舒服!”鹿瑶的声音听着有些飘忽,还带着点哭腔。
所有不切实际的旖旎瞬间退散,“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昨晚吃了太多杂七杂八的街边小食,这对于一个从小有专业厨子,遵守营养师搭配食谱,从没有吃过外面小脏摊的鹿瑶来说就是找罪受。
昨晚睡下没多久,她的肚子就开始不舒服,一夜拉了三次,吐了一次。
她本以为熬一熬就过去了,怎么说她也有个强大的神格在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蒙蒙亮,她又拉了一次,这下她是真的熬不下去了。
只能给贺行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