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要是这个索命亡灵连我们一起报复了，我们就死得太冤了。”
街道上的人小声谈论着什么。
凌枫颤动地双手推开了房门，却闻到了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但却那样令人熟悉，是每个成年男子都会熟悉的味道。
在那一刻，凌枫宁愿已经死掉。
存护，给他换来的不是新生，而是去见证另外一种悲剧。
“他，是谁？”凌枫吐字异常清晰。原先的愤怒转为了平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平静。
他在找借口，是的，一定是林月觉得自己死了，所以才找新欢的，对的，一定是这样，是因为自己没守护好她，她才……
他心中一股名为理智的东西在点醒自己，真相，可不是欺骗出来的。
太多太多风声了，但凌枫一直不敢相信罢了。每一次飞行执行任务回来，总会听闻一些细细小小的绯闻，但他也只是当成他人的嫉妒罢了。
“你不是死了吗？”林月身上的男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凌枫，他裤子都没穿，抖抖嗦嗦地滚到了一边。
“凌枫，听我解释。”林月就算失明也知道是凌枫回来了。
解释？
原本内心的平静突然转变了悲凉，原先充满朝气的眼神突然黯淡了十分，这一刻，凌枫宛若几年前，看着自己亲妹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那副模样。
自己等待的不是救赎，而是死亡呀……
冲向天空后，迎接自己的是坠落呀……
凌枫虽然很蠢，但也不完全是个傻子，终于，他还是骗不了自己。
“是我自作孽罢了。”凌枫看着装饰得靓丽的房间，明明她看不见，凌枫也想给她最好的。原来，这是一场属于自己的独角戏罢了。
“大不了离婚吧，凌枫。我……”林月硬气起来。
或许最初她是真得想和凌枫过上一辈子的，毕竟是凌枫让她脱离了深渊。
但人性是复杂的，随着时间的挪移会变。
又或许林月本质上是一个极其贪婪的人吧。
凌枫作为飞行士往往会不在家，而林月可是坐拥大量的财富，还是金牌飞行士的妻子，巴结她的人大有人在。
小富婆的她当然豢养了许多男宠，在凌枫不在的时候，供自己玩乐。
在攀上凌枫这个高枝后，她获得的地位利益让她膨胀。她已经是金牌飞行士的妻子了，离婚后的财产按萨尔索图法自己就能获得一半。
她本想是凌枫死了，就可以继承这笔遗产的，但离婚也大差不差就是了，反正这一半，也足够她逍遥半辈子了，就不用去那医院做个低贱的护工了。
“林月，你曾经爱过我吗？”凌枫幽幽地看着林月，问出了这个他曾经坚定不移觉得答案会是“是”的问题。
“话又说回来，你是真把我当林月看吗？还是把我看做你的妹妹。”林月反问道。
“很好，答案我已经知道了。”凌枫慢慢走了出去，是的，他感受不到脚步的疼痛，唯有此刻，每一步的刻骨铭心，都抵不过心灵的哀伤。
他看着天空，是那么皎洁，碧染无尘。
“呵呵……呵呵呵……”像是什么东西在内心作祟，凌枫肆意大笑起来，体内那股命途之力迅速翻涌，那一股存护不再，而是一股糟糕的，凌厉的，充满的侵略的毁灭。
过去的凌枫在魔陨云中坠落。
现在，是绝灭大君凌枫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