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呀,我会期待自己女儿只是一个凡人,但更多时候,我望女成凤呀。如今真到了这一天……哎哎,我老了呀。”符尘自顾自说着,和苏婉对弈着棋,旁边是泡好的高端的罗浮茶。
“当初你还说,谁娶了玄儿就剁了他呢。自己家的白菜谁都不能拱去了……人总会变的。”苏婉拆台道。
拆台,她是专业的,符玄的毒舌大抵遗传自这位母亲。
“别胡说哦——我可不敢剁了将军,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符尘吓了一跳,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还提呢。不过他曾经的确有点女儿控的倾向,但随着时间推移,主要是看着符玄慢慢长大成事,甚至开始和自己顶撞,小棉袄开始漏风的时候,这些倾向慢慢开始释怀了。
女儿总要长大的,但符尘还是很怀念曾经每天爸爸爸爸叫着的小符玄的,虽然现在也很可爱,但没长大的符玄撒个娇可真是谁来谁都要迷糊。
“你们今天回来的好早。”符尘不是等闲之辈,年纪更轻的时候,他也是曾是玉阙地衡司的高层干部,但看不惯里面的条条道道就“告老还乡”了。所以墨枫符玄刚回来他就感知到了。
以往的惯例,正午,他们回不来的。
墨枫和符玄本来是想给老父亲一个小惊喜的,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符尘的耳力不减当年,就连符玄都微微吃了一惊。
苏婉看着悄咪咪的两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这几天,她当然看得出来符尘无聊得都快起飞了,但这个闷葫芦只会和自己诉苦。
“我把今天的邀宴推掉了,我们一起游玩一下罗浮吧。”符玄说道,“很久没和你们一起逛逛了。”
符尘刚刚拿起来的黑子停在半空中,整个人陷入了宕机当中。自己的愿望实现了?怎么可能。原来这个棉袄虽然有点小漏风但还是可以保暖的。
墨枫简单看了一眼棋局:“爸,这棋你已经要输了,怎么下都是输,赶紧起身避免尴尬呀。”
“咳咳。”符尘站起身来,挺直腰板,“既然你们诚心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毕竟是你们的好意呢。”
实锤了,符玄的傲娇遗传她的老父亲。
这父女俩这方面可太相似了。
墨枫高情商地接过符尘的话茬:“那可不,玄可是早就规划好今天的安排了。您要是不来,可真是会让她寒心的。”
四人走出了四合院。独留下桌案上,那黑子必输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