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躲过曾金山一揖固然不假,却是险些闪了曾金山的腰。
不过,这也让曾金山坚定的认为,要是把这小子收为东床快婿,那还真心不错。
因而,追望秦冲远去的背影,再回过头望向不争气的败家子曾少雄,态度一热一冷,眼里的光亮倏然变化着,看上去完全不同。
诚如张玲玉所盼,曾少雄所用指环扣上的利刺,并没有伤及秦冲的眼睛。
一个星期之后,针线拆了,除了隐约可见左眉的眉毛有点断片,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变化。
有惊无险的赚到三百多万,秦冲认为也是值得的。
倒是曾金山感觉过意不去,一定要请秦冲到攒香居,说想请秦冲吃一顿赔情家宴。
这一天,曾金山亲自站在攒香居的大门口迎接。
看见张玲玉把车子停下,曾金山主动走过去给秦冲打开车门。
“秦先生,不好意思,犬子刁顽,让你受了不少委屈,鄙人在这给你郑重道个歉。”
曾金山双手抱拳的说道。
秦冲登时感觉折了阳寿,下车后不好意思的回敬道:“曾老板您太客气了,我和令公子有协议在先,没啥谁欠谁的,还有,以后还是直接叫我秦冲吧,听起来舒服。”
“好,秦冲,飞龙不是池中物,你很快就会腾飞的,哈哈哈。”
等到张玲玉解下安全带也下了车,有说有笑的,便往院子里走去。
走了一阵,路过一片草坪。
曾洗月站在草坪上,背对着众人,双手时不时的做着推窗的动作。
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曾金山的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无苦笑的转朝秦冲。
“小女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秦冲慢慢收回了目光,却以少年老成的智者沉稳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曾老板。我认为吧,洗月小姐的心里,可能有一片美好的风景,那片风景,她暂时可能无法打开,所以很执着,很着急。”
确确实实。
上次来攒香居,秦冲在这个地方也看见过曾洗月做这种动作。
当时他并没有嘲笑什么,而是往深层的地方去思考了。
所以说,现在说这话,也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根本不是为了讨好身边这个知音集团的大老板。
“打开心里的风景?”
曾金山第一次听到如此诗意的语言,心窗止不住随之一亮,“此话怎讲?”
秦冲说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从我的直觉来判断,洗月小姐的病可以治。”
“哦,这么说,你圈子里有认识的神医?”
曾金山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秦冲倒是想直接报出神医张况的名字。
记得当时在万岁山天子峰的酒会上,因为秦冲端茶倒水的忙里忙外,神医张况有些感动,便送给秦冲一本书。
既然是神医送的,效果肯定不用问了。
可他只是在那个野仙云集的群英会上遇到过神医张况,何况万岁山虚无缥缈,一般人不会信的,他怕说出来被人笑话,也就没有瞎说。